“姜太医君子端方,温润儒雅,谁见了不赞一句翩翩公子?怎么到了郡主这里,就成了软弱可欺?难不成我们这些大夫,就是你眼中的奴仆吗?”
兴晨郡主的下颌被顾槿死死掐住,嘴里的布块也没有被取出来。此时听见她冷声质问,兴晨郡主连摇头都做不到,涕泗横流间,只能发出悲切的“呜呜”声。
顾槿质问的声音不小,姜若渝离屋门还有几步远,也听见了她对自己的维护。心头刚刚涌起一股子狂喜,抬眼却看见陆庭川面若寒冰的脸,心头又是一个咯噔,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他要是误会了,可如何是好?
陆庭川就站在门槛前,却迟迟没有跨进去,也没有再给身后的姜若渝半个眼神。
就在姜若渝犹豫着要不要进屋时,顾槿的说话声又传了出来:
“我明着告诉郡主,织造司的萍娘是我的朋友。郡主今后要是还想找她的麻烦,就别怪我什么时候突然回来,趁着哪一天月黑风高把你吊在树上。”
顾槿的语气凶恶,吓得兴晨郡主又抖了三抖。
她的眼泪不要钱似的涌出,沾了顾槿一手,下颌才终于得到了解放。
顾槿甩了甩手上的泪水,嫌恶地在兴晨郡主衣裙上擦了擦,又一把扯下了堵在对方嘴里的布块。
嘴被堵了那么久,兴晨郡主只觉得自己的腮帮子已经收不回来了一般,半张脸都是酸麻的。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含糊地叫了两声“水、水”。
顾槿个子比她高,站在兴晨郡主身前冷视,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她并没有满足兴晨郡主的要求,反而伸手抚上了那死丫头的脸,轻轻拍了拍:
“不止是你有自尊,尊贵的郡主。你习惯了被人捧着的滋味,是不是就忘了怎么做人了?”
“你身上漂亮华贵的衣裙,是织女绣娘们耗费心血做成的;你养尊处优的生活,是府中奴仆侍卫们维护的;还有你的脸,是我治好的。”
“我也没有要你什么感谢,却无法容忍你在利用完我之后暗地里捅刀子。再怎么说,郡主也不能恩将仇报吧?”
此时兴晨郡主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话都说不清楚。面对顾槿的质问,只能不断点着头,嘴里发出了声音,却是含含糊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