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此刻也明白过来,是姜若渝先自己一步跟景睿帝通了气。她怎么也没想到,姜若渝宁肯跑到前线去送死,也不愿意跟她成亲。
她的性子,不是已经在改了吗?
她明明早就跟顾槿和姜若渝道了歉,还赔了礼。甚至就连皇后娘娘宫中的萍娘,她都借着这次进宫给人道了歉。
难不成她真的就这么招人烦吗?还是说,有什么地方还是没有做到位?
她已经不会动辄就拿府中下人出气,不管是喜鹊还是那些个受伤的侍卫,她都请了大夫。又是放假,又是给银子补偿,将所有人都医治直到康复。
都已经做到这般地步,景睿帝还在说她应该改改自己的性子。
兴晨郡主越想就越委屈,眼眶都泛了红,耷拉着个脑袋没说话。
“回去吧,姜家小子与你不是良缘,叫你娘再帮你好生相看。”景睿帝就差把“你少折腾”说明白了。
最大的倚仗、最后的希望没有了,兴晨郡主一颗心都跌到了谷底。出了御书房后眼泪就再也止不住,引得不少宫人侧目。
任由她回去之后怎么憋屈怎么不甘,姜若渝可算是神清气爽,心情大好。
第二日一接到正式的圣旨,他就马不停蹄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当中。协助姜平挑选要派出的人手、核对药材的名目和数量,和医博士一起组织学子们复习战场救护的本事。
一天到晚,姜若渝忙得是脚不沾地,在医学院、药材库和太医院三地跑,也因此成功避过了兴晨郡主的两次堵截。
与姜若渝的凌云壮志相反的,就是姜夫人的愁闷。自家儿子为了避婚做得这么绝,可把她气得不轻。
偏偏事情已成定局,往前线去的圣旨又是两爷孙求来的,半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姜夫人只能匆匆忙忙为姜若渝准备行囊,吃的穿的用的恨不能装上几辆大马车。
最后行李被姜若渝精简再精简,到最后只带上了一个药箱和一个包袱。
两天之后,姜若渝正式踏上了西征的路。他前脚刚走,后脚姜夫人就病了一场。害怕影响儿子情绪,姜夫人愣是没把消息告诉姜若渝。
正好也能借此机会闭门谢客,免了出门交际跟慎亲王府打交道。好在,随着姜若渝的离开,兴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