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杀兄、好谀任佞、不赈灾民、屠害百姓、不敬天地等等二十八条罪状,每一条都足以将其千刀万剐。
而且,景睿帝让陆庭川在冀州进行处决。
不说天下百姓,单论冀州,上至耄耋老人,下至稚儿孩童,就没有谁会原谅这个杀千刀的皇帝。
于是在接到圣谕后,陆庭川就将废帝从秘密关押转移到了四面透风的牢车上。
只要大部队经过村镇,这个残害了太多人命的屠夫就会迎来人们的“热情”招呼。
每一天他都要接受泥块、石头的洗礼,甚至有人听闻可以随便打,还特意从房檐下摘个冰溜子,恨不能一下子戳死他。
曾经掌管天下的皇帝,仅仅在冀州境内走了十日,就比流浪三年的乞丐还要狼狈。
为了减小被砸的伤害,废帝不得不蜷缩着趴在一个角落。要不是身上那一件明黄色的龙袍,看上去就跟圈养的猪狗一般。
唯一会给他上药和送饭的就只有乔御清。
顾槿已经知道了乔御清的真实身份。他与废帝毕竟是亲兄弟,看着陆庭川放任百姓攻击废帝,再看乔御清这几日对废帝的照顾,顾槿担心师徒俩会因此产生嫌隙。
正跟陆庭川说话的时候,乔御清大大咧咧走了过来:
“不是为师我冷血,当年我看着一个一个亲人被他残害了死在眼前,还害得茵娘一家······”
说到茵娘,他顿了顿,生硬地转开了话头又道:
“冀州大疫时我一直在,他死有余辜。不过,还没到真定,给他上上药也好,免得他半道上就死了。”
“你舅舅的主意不错。”乔御清拍拍陆庭川的肩膀:
“是他负了天下百姓,就应该得到百姓的惩罚。”
又行了几日后,大部队总算回到了真定地界。只是在距离入城还有十几里路时,前面就密密麻麻围堵了很多人,一眼望不到边。
这阵仗,仿佛大军压境,战士们立马就警觉起来。还是陆庭川示意小六挥旗,让众人稍安勿躁。
陆庭川和顾槿驾马走在前头,他们的身影一出现,人群中立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一片嘈杂中,顾槿只听清了几句“顾将军威武”“大晟长盛不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