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灵殿的飞檐上积着三尺厚雪,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玉般的光。孙逸飞抬手拂去翼虎额间的霜花,指尖触到那对水晶般的虎耳时,雪虎忽然低吟一声,鬃毛间的星纹亮起微光。
逸飞哥哥我听我 “阿爹说翼虎认主需三年,你倒好,半年就把‘踏雪’哄得服服帖帖。”白瑶抱着机关匣子从殿内跑出来兴奋地说道,只见她发间还别着半支未插稳的木簪,哥哥“姑母刚服下我熬制的安神汤,现在睡下了,这趟去武当山,真要带着我?”
孙逸飞翻身上虎,伸手拎起表妹后领:“我舅舅昨日给我母亲传讯,说武当山的‘太极玉匣’现世。再说——”他扫过白瑶怀里的青铜匣子,“你攒了三个月的机关兽,不正好拿去试试?”
踏雪忽然昂首嘶鸣,前爪在雪地上踏出星芒轨迹。翊灵殿的朱漆大门应声而开,寒风卷着梅香扑入,映出廊下站着的白衣女子。她鬓角微霜,眉间却凝着与孙灵空相似的英气——正是他们的母亲,白灵。
“路上当心。”白灵抬手,两枚玉符飞向二人,“武当山近年怪事频发,掌门子鸣真人上个月曾来函,说观内弟子常做相同噩梦,梦见玄武神像眼中溢血。”
白瑶接过玉符时,指尖忽然刺痛。她看见玉符上的纹路竟与天机镜背面的符文一模一样,刚要开口,孙逸飞的虎爪已踏碎虚空,风雪裹挟着二人向武当山方向急驰而去。
武当山天柱峰顶,紫霄宫的铜钟在子时敲响。孙逸飞望着山脚下闪烁的灯笼,忽然感觉踏雪的步伐有些踉跄。低头看去,雪虎前掌的肉垫上竟渗出金血——那是神裔血脉受损的征兆。
“前面有妖气。”白瑶忽然拽住他的衣袖,机关匣子在怀中震动,“是尸傀,足有三十具!”
话音未落,山道两侧的竹林突然炸开。青紫色的尸傀从土中爬出,关节处缠着符纸,眼眶里跳动着幽蓝鬼火。最前方的尸傀胸前刻着太极图案,分明是武当弟子的打扮。
“小心!它们的关节是弱点!”白瑶甩出三枚机关雀,齿轮转动声中,雀喙喷出炽焰,将尸傀的手臂熔断。孙逸飞趁机拔剑,寒芒过处,尸傀的颈间符文应声而碎。
“这些尸傀被人用‘逆生咒’操控。”孙逸飞踢开一具尸傀,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武当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