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拽得我的手腕很痛。”温璃道。
话音刚落,箍住手腕的力道突然消失了。
白皙的手臂上被勒出一道道红痕,在雪白肌肤的映照下,变得妖冶异常。
“抱歉。”一向淡定自若的人脸上多了几分慌乱,“我睡懵了。”
他抹了把脸。
就算再怎么淡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他的心结。
沈母去世后,家里只剩下沈河跟他。
每次沈河半夜喝醉了,总会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紧接着,就是朝他席卷而来的狂风骤雨。
后来沈赫予学乖了,每次睡前都会反锁房门,这样等沈河踹门的时候,他也能有所防备。
尽管如此,沈赫予还是会对周围突然靠近的人或事物产生排斥。
他的脸上闪过自责,“弄疼你了。”
沈赫予抿着唇,思绪万千。
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曾以为两人离得再近都没事。
可这次只是一次惊醒,便弄疼了小姑娘的手腕,下一次呢?
他自己都无法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沈赫予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和温璃分开。
他不能再和温璃同桌了。
只要温璃离他远一点,受伤的概率就会为零。
“你别胡思乱想了。”
身旁传来温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温璃皱着眉头,仿佛和名牌有天大的仇似的,将名牌贴平后,又猛拍了好几下,才放松了些。
她举起那只还未消痕的手腕,似乎看透了沈赫予的想法。
“我一没掉皮。”
“二没掉肉。”
“我的手好的很。”
“而且这次期中考,池允第一我第二。”温璃哼哼笑了两声,脸上尽是得意:“座位我有绝对选择权。”
“你就别想你那些荒唐的想法了。”
温璃翘起食指,隔空在他脸上画了好几圈,“都写在脸上了。”
沈赫予呆愣片刻,低头笑了。
他就像是还没开始行动,就被抓包的蠢蛋。
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