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族人不必颠沛流离,过上安居乐业的好生活,不用再挨饿受冻,这,有错吗?”
“我们是敌人!”
夏明昭手上顿了顿,答非所问。
弱肉强食,丛林法则,无论是动植物还是人类,都逃不过为生存而战,没有对和错,只有我生你死。
她没有再看尉迟勇一眼,冲身边的朱大猛软叱一声:
“绑走!”
“雄鹰应死在飞翔中,头狼应亡于猛爪下!”
尉迟勇猛地一偏头,用自己的脖子重重撞向夏明昭的刀。
陌刀很利,尉迟勇很虎。
电光火石间,他的脖子就被割断了大半,因为被刀刃卡着,他暂时还没死。
只见他咕噜咕噜地喘着气,艰难地问:
“大……大宁……太……太子……”
“他死了!”
“好……很……很好……”
尉迟勇裂开嘴,笑了。
……
大捷!
大捷!
西北大捷!
江子策马在朱雀长街上狂奔,扯着喉咙大喊着捷报,恨不得把西北大捷的战报传遍整个帝都城。
他实在是太兴奋了!
天可怜见,因为两个顾少将军相继战死、安远城沦陷等一系列噩耗,他所在驿站的同僚们死得就剩他一个。
他每天每夜都在担心,下一个死的是自己。
现在终于警报解除了。
而朝臣们也很激动。
他们深深知道,他们的荣华与富贵、权力和尊崇都系在大宁朝这艘破船上。大宁安,他们便高枕无忧,大宁乱,他们也没好日子过。
现在妥了,边关稳固,这艘破船暂时沉不了,又能安安稳稳喝小酒、抱小妾、悠哉美哉混日子。
当然了,最高兴的人是当今圣上。
就算他沉迷女色,不问正事,但没有哪个皇帝想当亡国之君。
所以,当驿差将大捷的战报上呈圣殿时,康帝难得地加了个班,把朝臣们都唤来,一起分享这个胜利的果实。
很快,全帝都城上至七老八十,下次垂丸小儿,都知道了。
宁康十九年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