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二十五……哦不,才二十六岁呀!
楼轶记得姜思澜都二十八岁了,一张脸依旧娇艳如少女,容光更胜少女,一笑百媚生。
说明什么?
说明夏明昭是个值得用一生去呵护的女子,她的伟大,无人能及。
她的脸,我来养!
楼轶暗下决心,他看着铜镜中英姿飒爽的偶像公主,鬼使神差地呤道:
“昭昭皎明月,粲粲英容姿。
灼灼沙场雪,泠泠俊马催。
壮志逸娇阳,玉颜胜春光。
人生谁无死,恨君早从戎。
殿下,敢问画眉深浅入时无?”
“呃!很好,出发!”
听不懂啊,听不懂。
文学素养并不高的大公主殿下,面无表情地起身往后走,心中无喜无波。
楼轶摸了摸鼻子,紧随其后。
……
此时此刻,宫中的宁仁帝也摸了摸鼻子,心情郁闷得一逼。
今早,他先是在上朝的途中,听内务府总管汇报了大长公主退回宫女侍从一事。
还没有仔细琢磨,下朝后,枢密院士大夫曹文康又跑到御书房来,递上一封奏折。
上奏昨日河上洲、湖广洲、江淮州和西北关等地纷纷涌来一大批车队,查探后,得知车队乃是装载着送给长公主殿下大婚的贺礼。
数目之巨,让人咂舌。
琳琅满目,皆是精品。
勿需质疑,心意满满。
惊得见惯了好东西的曹文康,连忙派人查探贺贺礼的原主人和数量、价值。
然后慌忙进宫禀告皇上。
西北关送来贺礼,宁仁帝能理解。
可其余各州也大张锣鼓送重礼相贺,是不是意味着夏明昭和她的旧部依然在暗中紧密联系?
更巧的是,各州各地的贺礼车队,恰好赶在夏明昭的婚礼当天抵达帝都城。
这何尝不是一种示威?
夏明诚对着誊抄来的贺礼单看了又看,眉头拧成死结,急召心腹议事。
下完朝还没来得及吃早饭的姜华城,被喊进宫罚站,他垂着头在下方候着,等待皇帝大佬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