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诚就很喜欢吃桃子。
怀中的桃子正熟透,他心头火热,在这万众瞩目的高台上,他的手一点点往内攀延,情绪激动,仿佛又回到在太子和父皇还活着的时候,与她暗通款曲的欢愉。
不过,激动归激动,好歹他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了,手不停,今天举办这场宴会的正事也没忘:
“若是皇妹也如爱妃这般就好了,她着实不像个女子,朕甚心忧。”
“大长公主已经成亲……”
“不,爱妃你瞧,她身着骑装,一杯一杯豪饮,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女子的仪态。都怪朕,没能尽到为人兄长的教导之责!”
“哪能怪陛下?若陛下不弃,臣妾愿尽一份为人长嫂的义务,教导大长公主成为一名合格的皇家贵女。”
姜思澜话里有两个意思,一则为君分忧,二则她想当大长公主的嫂嫂,也就是皇后。
闻言,宁仁帝深深看了姜思澜一眼,收回不安分的手,轻笑道:
“爱妃果然善解人意,朕还有奏折要批,爱妃且多辛苦些。”
说完,宁仁帝起身摆驾回宫。
小老婆可以宠可以爱,随时都能撩,但升职是不可能升职的。
因为,他决不允许姜华城这种重权大臣当国丈,外戚祸国,这句话可是每一个皇子都必须铭记于心的格言。
……
宁仁帝走后,姜思澜独坐高台,心情惘然。
她并不意外宁仁帝对她的暗示避而不答,反正皇后还没死,大不了多暗示几回即可,还有的是时间徐徐图之。
她惘然的是,她在高台上看到,那个浑身上下没有女人味的夏明昭,走到哪都带着楼轶,全然不顾楼轶的肥胖丑陋。
而且,夏明昭每每仰头喝完酒后,都会对楼轶浅浅一笑,目光温柔。
而楼轶也没辜负夏明昭的温柔,他拖着笨重的身体,争着抢着为夏明昭挡酒。
他应该是醉了,脸上红彤彤,步伐凌乱踉跄,憨态可掬。
夏明昭又主动牵着他的手,把半个肩膀借给他依靠。
看起来……真是妇唱夫随、夫妻相携的模样。
讲真,姜思澜对楼轶这位昔日的竹马曾经也有过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