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见到楼轶的尊荣后，之前有多少期盼，之后就有多少嫌恶。
当她得知楼轶尚主大长公主后，她表面上不屑一顾，甚至幸灾乐祸，可她内心深处却希望夏明昭对楼轶横眉冷对。
楼轶对夏明昭更要貌不合神又离，才好。
楼轶……他心里的白月光，只能是我！
所以，姜思澜今天本来是抱着看好戏的心理，才揽下这个辛苦差事，前前后后忙活了整整两天，大清早爬起来，现在又累又困。
可看到夏明昭和楼轶并肩同进退的场景，又想到她在宁仁帝身下曲意迎合地演戏，再想到宁仁帝毫不留恋地抽手而去。
她的心就酸涩难忍。
胸口还残留着宁仁帝大手的温度，可她却从未在宁仁帝眼中感受到纯粹的目光。
像楼轶年少时，那灸热的欣赏。
像楼轶现在看夏明昭时，那担忧的体贴。
或许先太子眼中曾有一份纯粹独属于她，但……
有得就有失，先太子死了，她也就永远失去追寻纯粹的资格。
其实，姜思澜纯粹是吃饱了没事干，想太多。
夏明昭喜欢“汤圆”，移情到楼轶身上，自然目光纯粹。
而楼轶……
他是不体贴不行啊！
因为，有个人从宴会开始就一直盯着他，如同死亡凝视的目光，让他感受到尸山血海的恐惧，头皮发麻，不得不紧紧跟着夏明昭求保护。
只有当他主动为夏明昭挡酒时，那道目光的威慑力才会稍稍缓和些，待到他喝到七成醉的时候，那目光才缓缓移开。
如芒在背的感觉消失了，他深深喘了口气，这才有精力去寻找“罪魁祸首”。
他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勇？
于是，他看到了一个须发皆白的威严老将军：镇北侯顾重阳。
他立马怂了，酒意消了大半，更是靠在夏明昭身上，打死都不离开半步。
没错，确实是顾重阳在盯他。
俗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想打。
顾重阳就是后者。
虽然他知道，宁仁帝不会给自家外孙女找个好孙婿，他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