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自己面壁思过,不用管他。”
“怎么回事?”
“他呀!那天楼小子特意嘱咐他不得透露风声,结果,我才帮他敲定好一个相对舒适简单的外放之地,奏折还没上疏,他就约了几个寒门好友话别,被人抢先上疏圣上,占了那个地儿。为此,他既伤心又懊悔,钻牛角尖里去了,买醉一夜。”
“是黄密安吧!”
楼轶盯着小酥肉,想都没想,直接点名。
顾重诧异地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
“那天子墨见过表哥的几个寒门好友,其中黄密安的眼神最为不正。且他能利用一整年的时间去编书著册,还会怂恿表哥为他出头,这般能吃苦、有手段、制造机会往上爬的人,通常也是最能趋利避害的人。他得罪了户部尚书之子易凌珂,自然想迅速离开帝都,恰巧表哥选了个好去处,他……我猜,应该就是他了!”
“你祖父当年生了一双慧眼,没传给你父亲,倒传给了你。楼小子,你很不错!”
“外祖,我去安慰表哥!”
顾重阳正在夸楼轶,夏明昭却站起来准备走,顾重阳拦住她:
“不用安慰他!男子汉大丈夫,有些事得自己走出来才能真正刻在骨子里,让他好好记住这次教训,下次就不会再犯同类的错误。年轻时吃亏是福气,趁着我还在,能护着他几年,多让他吃点亏,省得以后一个跟头栽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
“外祖,理是这个理,可表哥……”
夏明昭很担心顾长川,在她心目中,顾长川不是表哥,而是需要照顾的表弟。
顾重阳挤了挤眼睛,再一次拦住她:
“明昭你别去,闵氏也在书房。长川外放,宁仁帝肯定不会应允长川携妻带子一同离开帝都城,让她和长川多呆一会吧!”
“嫂嫂也在,那我不去了!”
夏明昭坐了回来。
顾长川的妻子闵氏出身于安远城的望族,后来安远城破,闵家毁于战火。
闵氏贤良淑德,温柔雅致,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夏明昭喜欢她,但与她没有太多共同语言可聊。
平时见面也就说两句话,这会儿更加不会去当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