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我骗侍女的!”
谭战是个耿直男,十分爽快地承认自己说谎。
楼婉脸色一板,转身就要走,连一句多话都懒得讲。
呔!楼轶这个妹妹果然很傲,上次送她回府,她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全程冷脸,这一次又是这样。
谭战腹诽了一句,但正事要紧,他干脆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附耳过去,低声叮嘱:
“转告你哥,今日易凌珂在校场诋毁大长公主和你哥哥,邝修齐怒起伤了他,易凌珂心思诡谲,气量狭窄,他与崔超恺合谋欲报复大长公主,观其只言片语,恐身后有人支招。你让你哥这段时间多注意一点,别人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伤害到殿下!我请假溜出来的,走了,切记切记,一定要转告你哥!”
“……”
男子粗糙的大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胳膊,中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纱衣。
男子说话时的气息吹拂在耳周,如同情人之间喃喃私语,暧昧燥热。
最最关键的是,他所说之言,信息量又大又急,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思春”少女楼婉,情不自禁恍了神,等她意识事态严重准备详细追问的时候,才发现谭战早没影了。
她愣愣地站在屋子中间,捂着自己发烧的脸,轻轻嘀咕了一句:
“以前怎么没发现,谭……谭公子长得挺高的,声音也好听,就是……就是没规矩了些。”
……
书房里,聊性正酣!
虽然名义上只谈风月,不论朝政,但两位客人都不约而同地借物拟事,说了好些官场时政。
其中,井田改制就是讨论的焦点。
夏明诚主张推行井田改制,本意是好的,能够让种田的人拥有更多的田地,提升纳税率。
但正如姜华城担忧的那样,新政严重损害了公卿权贵们的利益。
也许是为了妥协,又也许是为了交差,户部尚书便打了个擦边球,公卿权贵们的旧田不动,直接让地方衙门逼迫百姓们去开荒。
开荒的数量,和每户人家的人口数成正比,以此来完成井田覆盖率。
这道政令一下,或许于长久而言,对百姓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