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李氏嫁进侯府时,芳龄十八。
如今也才二十六岁,只比继孙崔超恺大五岁。
想想看,曾经对着一个比自己大五岁的女子叫“祖母”,崔超恺自然是十分不爽。
而李氏芳华妙龄嫁给一个半截脖子入土的糟老头子,图的是什么?
还不是图荣恩侯府的爵位么?
凭什么?忍着恶心伺候糟老头子的人是她,辛辛苦苦操持中馈的人是她,迎来送往结交圈子的人还是她,到头来爵位却给了崔超恺那坨烂泥?
所以,李氏更不爽!
于是乎,崔超恺和继祖母不合的消息,在帝都广为流传,几乎每个季度都会更新一个版本。
今年初,李氏的肚子传来喜讯,听闻崔超恺曾当众扬言,要搞死了还未出生的“亲叔叔”。
为了此事,李氏跪在皇后宫外,哭了整整一个上午,求继女主持公道。
高门大户人家,有一条惯用的至理名言:争风吃醋者可容,残害子嗣者,决不轻饶!
崔家本就人丁凋零,崔超恺还敢意图以晚辈之身谋害长辈,简直是大逆不道,忤逆不孝,丧心病狂。
皇后能理解他的心情,并感同身受,但绝不支持他的作法,把他叫到宫中,狠狠骂了一顿。
崔侯更是取来家法,把他打得趴在床上半个月下不了。
之后,崔超恺和李氏彻底翻脸,势同水火,明争暗斗没停过。
这突然间,崔超恺成了孝子贤孙,其中必有蹊跷。
楼轶敲了敲桌子,下令:
“初四,你赶快去崔府盯着,不管是崔超恺,还是李氏,都盯紧了。无论风吹草动,事无巨细向我汇报。”
“还去?我不要!盯睄根本不是人干的活,等大哥回来,让他去吧!”
初四脸更苦了,想也不想就拒绝,他长着一张娃娃脸,皱起来就像十八个褶儿的包子。
楼轶失笑,耐心商量道:
“事不宜迟,不能再等了!这样,此事办完后,我给你放一个月假,成不?”
“放假?这个可以有!”
初四眼睛一亮,面露喜色,紧接着又扁了扁嘴,为难地说:
“盯崔超恺还好,可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