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徐徐响起,语气中带着极度的轻蔑和嘲讽,声调一句比一句向上攀升,到最后俨然如同炸雷:
“敢做不敢当,敢说不敢认,算什么男人?滚出来!”
“禀……禀告大长公主,属下当时在旁,但着实一句污言也未曾说过,属下可以对天发誓!”
队伍中,有人畏畏缩缩走出来,带着哭音举起手。
“我也是,我什么都没说,我也可以对天发誓!”
“还有我,我也没说!”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不一会儿,十几号人同时争先恐后站出来,急忙辩解兼推责。
其中有个人哭着跪倒,求饶道:
“殿下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属下并没有不敬殿下之心,只是……只是易少和崔少说得太……属下忍不住,才笑了一两声,但属下真的没有说一句话。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你们……”
平时为在自己身边拍马屁的家伙,纷纷倒戈,自以为自己很讲义气的易凌珂,气得要发疯。他铁青着脸,出言威胁:
“陈家河,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易少,本就如此啊!我又没说假话……”
你易凌珂再怎么生气,也不能真把我杀了!
可大长公主的杀气,实在是太吓人了,我要是不站出来,肯定会当场尿裤子不可,回去之后也会噩梦吓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反正两个总要得罪一个,还是得罪易少,风险更小一些。
小跟班心里如此想着,但他也不愿真的往死里得罪易凌珂,便苦着脸辩解道:
“当时在场那么多人,这事根本瞒不住!易少,求您别拉我垫屁股好不,我真没中伤殿下……”
“很好,你有种!”
易凌珂愤然昂起头,怒视夏明昭。
这人脑子有坑,自己被小弟坑了,又怪在夏明昭头上去,实在想不通这脑回路的曲折构造。
可夏明昭还是没理他,淡淡地说:
“安静!本将提醒一句,三息后若笑谈本帅者还未出列,按逃兵处置!一、二……”
话音刚落,又有几个人冲出来,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再之后,就没有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