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停!”
说着,楼轶慢条慢理抹去嘴上的油渍,施施然走了。
同一时间,琅琊苑楼上雅间里,姜华城带着儿子正在品茶,他亲手洗壶注水,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
他的儿子也没发现,正虚心求教:
“父亲,易尚书就这么落幕了,儿子记得他平时交游广阔、好友众多,关系经营得非常好,儿子不明白,为何这次朝中大臣纷纷递刀致他于死地?”
“户部尚书之职是块大肥肉,摸一把,都能满手流油!”
姜华城得意一笑,给儿子一点提示。
然而,姜慕北更迷茫了:
“这二者有什么关系么?”
“呵呵,当然有关系!正因为是肥肉,人人都想吃一口,只不过平时易尚书会做人,舍得把利益分摊出去,又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大家都没敢妄念。如今,他遭儿女拖累,被神武军抓住痛脚,死咬着不放,大家自然起了心思!”
“父亲的意思是说,朝臣们是想拉易尚书下马,自己取而代之?他们那么多人,就一个位置,怎么分?”
“你呀,看问题还是太浅了!易尚书在位,大家都没有希望,而易尚书一旦挪开位置,大家都有机会了!不用分,各凭手段既可争一争。”
姜华城给儿子倒了一杯茶,意味深长地笑道:
“这官场就好比独木桥,千军万马都抢着过,凡事都靠一个“争”字,只要能争取一线希望,才有晋升的可能,得罪一个易尚书,又有什么要紧的!”
“官场太可怕了!”
父亲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姜慕北感慨的同时,没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他知道,就算问出口,父亲多半会笑而不答。
他转开话题说:
“原来如此!儿子还以为是楼二郎在其中出了大力,还好还好!否则,他的能力就太恐怖了!”
“楼轶确实功不可没,手段和谋略都可圈可点,但他还是太嫩了,沉不住气,将自己完全暴露出来。”
姜华城抚须而笑,看到自己儿子那张年近三十还稚嫩的脸,他深有感触地叹道:
“不过尽管如此,为父当初还是轻看了他,若早知他有这番心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