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如谪仙般的美男子脸色微红地站着，目光贪婪地黏在夏明昭脸上，露出一副无计可施的可怜样，手足无措。
而端坐在椅上的夏明昭，却一脸淡然，平静地望向他。
四目相对。
窗外，去而复返的楼婉看到这一幕，是真为自家兄长担心发愁：
姜慕北渣归渣，爹宝归爹宝，可耐不住他颜值高啊！
就凭这张脸，就能完胜一百个楼轶。
兄长，你还在发啥呆？咋就不着急哩！
殿下，您可要顶住啊！
红颜多祸水，蓝颜没好货！
您可千万别与我一样，是个颜控啊！
夏明昭不是颜控，见到姜慕北迟迟不肯走，她挥了挥手：
“初五，送客！”
“昭昭，姜大人出身相府，不看僧面看佛面，便由我亲自相送吧！”
发了一会儿呆的楼轶，忽然展颜一笑，客气地化解现场僵住的气氛：
“姜大人，请！”
“殿下，您好好保重身体，姜某告辞！”
姜慕北也明白，在没有待下去的可能，为了不至于尴尬死，只好就着台阶往下走，与楼轶并肩离开。
对于情敌，楼轶肯定不会大度到给他递台阶的地步，只是，楼轶太懂得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
官场上、政治中，没有所谓永恒的敌人，为了夏明昭，楼轶愿意忍下仇怨，与姜华城缓和关系。
毕竟，依照如今夏明诚的态度，夏明昭将来的路注定不好走，自己的段位也差不多全曝光了，或许有一天，可以借助姜华城的手，谋取一些机会。
所以，楼轶亲亲热热把姜慕北送出府，虽然没有收他的药，却确实给了姜慕北面子，没有呛他。
在姜慕北上马车之前，楼轶还说了一句：
“姜大人，代我向姜相大人问好！”
……
夏明昭沉浸在楼轶唤她“昭昭”的感觉中，神情恍惚，她记得，当年母后还在世的时候，也是这般一口一个“昭昭”，温柔暖心。
一晃二十年过去，再次听到，恍若隔世。
暖心没有，不习惯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