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轶张了张嘴,又闭上嘴,顺手擦了擦了手心的汗,浑然忘了他手中的布巾刚刚才擦过桌子。
见他这囧样,顾老爷子出言缓和:
“明昭辞去此职也罢,正好借此机会好好休养身体,省得落下病根。”
“就是!”
顾老夫人立刻附和老伴,抓起夏明昭的手,心疼地说:
“训导军士多累呀!你瞧瞧,有哪个女子像你这般皮肤粗糙,手心手背全是茧,疤痕累累?在家养养正正好,养好身子,早日为楼家开枝散叶才是正理。楼轶是独子,年纪不小了,也该当爹了。”
贯观古今,催婚催生都是个恒古不变的大命题,长辈们孜孜不倦,晚辈们尬上加尬。
夏明昭和楼轶对望一眼,为防止顾老夫人再说下去,赶紧改变话题,并迅速送走二老。
“我的皮肤很粗糙?手心手背全是茧?疤痕很多?很难看?”
顾重阳夫妻离开后,夏明昭摸了摸脸,又摸摸手,有亿点点不高兴。
以前,她从来不在乎自己的外表,类似的话语,也从小就听过顾老夫人说了不下一万遍,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过。
这会,却鬼使神差地问了楼轶,若不是有初五在,她非得撸起袖子查看一下疤痕是不是真难看。
确实很粗糙!很多茧!疤痕很难看!
但楼轶不敢说实话,他安慰道:
“昭昭的一切,都是最美的!”
这算得上在说情话了,只有情人眼中才出西施!
可惜大长公主的字典里就没有“情情爱爱”这四个字,压根没听出来异常,只当汤圆好心安慰自己。
她自嘲一笑:
“你不用违心安慰我,我知道很难看!纵观身边人,如婉婉,她皮肤光滑白净;如永乐郡主,她的小手又软又嫩,如表嫂,孕期时脸上长斑,她哭了很久,抽抽哒哒说丑得无法见人,硬是每日用花汁敷面淡化斑点后才肯出门。我,我和她们都不一样,整个人都是糙的!”
“昭昭是大长公主,西北战神,自然和普通的闺阁女子不一样!”
楼轶好言安抚,温声软语:
“昭昭的茧,是实力的象征;昭昭的疤,是和平的勋章;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