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覃程认为楼轶颇有同道之人的风范,心智过人,手腕不俗,是块玩权楳的好苗子。
且他对大长公主真心不二。
所以,覃程欣赏楼轶,哪怕楼轶胖成一颗球,刚进来时把自己吓了一老跳,之后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友好,他都依旧欣赏楼轶。
甚至,楼轶的试探、示威,在覃程眼中,都有一种“小螃蟹为了保护身后的伴侣,而张牙舞爪对峙帝王蟹”的即视感。
楼覃初次见面,便互相试探的过程看似很长,其实也就三两句话的功夫。
在夏明昭眼中,自家最好用的长史兼军师与她最喜欢的“汤圆”一见如故,宾主尽欢,看上去马上就要成为知己好友的模样。
她表示很开心:
“你们俩能聊得来正正好,以后再一起共事必定事半功倍,覃先生,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可把汤圆累坏了,都瘦了很多。咦,这是什么茶,入口浓厚味甘,香味独特,我就没有喝过!”
“安化黑茶!”
夏明昭对茶之一道没研究,再好的茶在她眼中都只是解渴之用,但她喝过形形色色的茶却不少,难得见到不认识的茶,故而表示很惊奇。
覃程正准备答话,楼轶抢先说了:
“湖广州独有的大叶茶饼,产于安化县一峡谷中,因颜色暗沉,故称为黑茶。”
“驸马爷果然见多识广,这正是安化黑茶!乃当地农家自摘自饮的土茶,鲜少对外出售,故而殿下以往并未喝过。”
哟,改称呼了。
这是认可我了么?
楼轶眉梢一挑,心底油然升起一股被老丈人认可的喜悦,虽然这个比喻并不恰当,但他还是忍不住瞄向覃程。
覃程并未看他,而是抚须一笑:
“年前,我离开西北,自河上、江淮以及湖广等地走了一圈,此茶乃我在洞庭郡得之。”
“你见到他们了?”
夏明昭眼前一亮,急切地身子前倾,连连追问:
“先生快说,你可是见到他们了?故友可还好?处境如何?”
“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