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下唇,缓缓挺直背脊,给自己净面梳妆,并抹上厚重的胭脂和大红唇脂,冷声道:
“来人,吩咐内务六司和后宫所有有品级的妃嫔,到观澜宫议事!”
“娘娘,这……”
被赶着外头守门的贴身大宫女匆匆进来,听到这个命令,她愕然地多嘴问了一句:
“娘娘,您这是何故?”
“中宫无主,本宫代掌金印,自然应当主持后宫事务。之前是本宫想岔了,这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啊!”
姜思澜微微勾唇,眸间光芒万丈,那是欲望和野心之光。
大宫女颌首含笑,激动得落泪:
“娘娘早该如此了!奴婢斗胆,娘娘之前总是顾忌着闲言碎语,明明手头掌管金印,可代使皇后之责,却迟迟不肯立规矩,这下娘娘才真立起来了,看后宫还有谁敢冒犯!”
这一两个月,姜思澜过得憋屈,她身边的人自然日子也没好过到哪去,甚至比姜思楠受的委屈更多。
故而,大宫女才有此感慨。
感慨完,大宫女匆匆抹了一把泪,斗志昂扬地应诺:
“奴婢这就去召集人,娘娘稍侯!”
……
“圣女,澜贵妃召集全体宫妃去她宫中议事,并勒令任何人都不得缺席,您看?”
以白金两色装饰的尖顶宫殿中,云妃云裳羽正在细细研磨一朵红花,殷红如血的花汁染在她白嫩嫩的指尖,有种罪恶的违和感。
从云越带来的贴身侍女轻轻走过来,俯身凑到她耳边轻语。
云妃头也不抬,清冷地吐出两个字:
“不去!”
“观澜宫掌有金印,亦捧印来召……”
“我说了,不去!”
云妃的语气更清冷了,手上动作却不停。
不一会儿,花瓣完全捣碎成泥,她又取出一捧绿色草茎,用匕首小心割开草茎的外皮,草茎上迅速溢出乳白色的浆状液体。
她将白浆滴入花泥中,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白色浆液滴入红色花泥的瞬间,花泥滋滋冒泡并腾起一股异香,然后,红色的花泥变成了一团褐色胶状物质。
云妃拿起它,像揉面团一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