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消极怠工。
然而,怕死的人当然也怕痛,姜华城“自残”肯定不是真的把自己的腿打断,只是包块纱布做做样子而已。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做样子也做得很真,这不,他为了表达自己对灾区疫病的关心,特意搬到皇觉寺小住,说是抄经为灾区祈福。
今儿一大早,他悠哉悠哉敲了两下木鱼,算是做完早课,刚准备去吃素斋,就遇到一个小沙弥。
小沙弥告诉他,一个自称是监天司戌星使的人在外求见,然后道一声阿弥陀佛,华丽丽地走了。
姜华城有些莫名其妙。
他知道监天司戌星使名叫覃程,乃大长公主夏明昭的旧部,可他真不明白,覃程巴巴跑来求见他是个什么意思。
抱大腿,求提携?
不像!
他当宰相的时候,覃程压根就没来找过他,他落魄的时候来求见,显然不是为了抱大腿。
对了,覃程是夏明昭的人,莫非是帮大长公主传话?
思至此,姜华城来了兴趣,素斋也不吃了,表面上一片淡然,实则脚步飞快地去了自己居住的小院。
“下士覃程,见过姜相大人!”
听见脚步声,覃程唇角勾起一抹笑,但转眼间消失不见,他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
“得闻姜相大人精通佛理,下士心喜若狂,冒昧前来打扰,还请大人莫怪。”
欣喜若狂?
没看出来喜在哪、狂在哪。
秉着对方是夏明昭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姜华城很是温和地微微一笑:
“覃大人平素也研究佛礼?那可真是妙极了,不若咱们坐下来,小酌几杯清茶,交流交流?”
“下士荣幸之极,大人,请!”
“请。”
都是千年的狐狸修成精,谁也别和谁说聊斋,两人各怀心思,却又十分融洽客气地进了院子,煮茶焚香,面对面盘坐。
一般聪明人,都喜欢掌握主动权,谁先按耐不住就输了。
故而两人都没开口说话,又都不动声色地观察对方。
覃程仔细调查过姜华城,但没见过真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位从微末中崛起的首辅大人,哪怕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