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行了,不过暂时分别些许日子,何故作小女儿姿态,天色不早了,启程!”
“恭送殿下!”
大长公主一声令下,队伍缓缓开拨。
姜华城和覃程躬身拱手。
良久,这队驾着马车牛车,运着钱粮药草,举着“奉旨巡陇”“温宁大长公主”等旗帜牌子的队伍浩浩荡荡消失在官道上。
姜华城直起腰,瞟了一眼覃程,突然笑了:
“覃大人,你倒是个性情中人,如此不避讳地与殿下走近,是真想一辈子钉在监天司戌星使的位置上不挪窝么?”
“呵呵,姜相大人都不避讳,下士本乃殿下旧部,何需避讳?”
覃程笑得温和无害,并谦逊恭敬地说:
“下士能力有限,谋官所为陪伴旧主身侧,不求位重权高、荣华富贵,一粥一饭之温饱便足矣。倒是大人您……此番朝中正值多事之秋,闵尚书离开帝都,想来距离大人官复原职不久矣,下士在此提前恭贺大人了。”
谋官只为一粥一饭?
你骗鬼,鬼都不信哦!
姜华城心里这般想,给了覃程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也不答话,就施施然地走了。
……
夏明昭对姜华城说驸马身体欠佳,老狐狸姜华城并不相信,但闵贤松却深信不疑。
无它,只因这位胖嘟嘟、白嫩嫩的驸马爷实在太难伺候了。
白天窝在马车上不出来,咳咳咳,咳咳咳。
一到吃饭的时候,还得给他准备清淡又新鲜的菜蔬,伙食稍微差一点,他就上吐下泻拉肚子。
这让奉皇帝大佬之秘旨而时刻不离夏明昭五尺远的闵贤松烦不胜烦。
特别是入夜下榻驿站休息的时候,驸马那叫一个折腾,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脚疼,一会儿屁股疼,半夜三更了,还在那哎哟哎哟叫唤个不停。
闵贤松本身是个文弱书生,白天赶路,他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就想着能在晚上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可隔壁的“痛苦呻吟”让他压根睡不着,熬到下半夜刚合眼,又被吵醒。
一天如此,两天三天,天天如此。
他不止一次在心里头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