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珣王是认为,前朝皇陵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外,方圆十几里没人烟,根本就没必要坚守岗位,守不守都无多大意义,故而他便放心大胆地玩忽职守、自己跑出去浪了。
山里那么大,也不知道他跑到哪去了!
玄甲卫继续向外圈搜查了两三天,始终没找到一丝踪影,没办法,楼轶只能命人在盆地外扎营,苦等死等。
珣王再怎么浪,总会回来吧!
想法是没错的,可这么一等,又是五天过去,算起来自己到达洛城已经一个月了,楼轶呆呆地抱着自己的肥胳膊,吹着山间冷飕飕的秋风,听着虫鸣鸟叫,望着透过密林洒下来的夕阳余晖苦笑。
他为自己迟迟不见进展的进度,感到烦闷不已。
山里头条件艰苦,什么华服美食都是奢求,还得贡献血肉喂蚊子,偏偏想找的人找不着,想知道的秘密还是个秘密。
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个人孤枕难眠,不,连枕头都没有,更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他很想很想夏明昭,想念夏明昭抱着他揉揉捏捏的触感,想念夏明昭掌心那层稍有些粗糙的茧,想念每一次醒来时,夏明昭的睡颜。
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
曾几何时,他还认为自己身为大男人,被夏明昭揉揉捏捏很没面子,整晚整晚被夏明昭的腿压着睡不着,这会没人揉没人压,他却十分想念。
不知道昭昭这会在干什么?
用膳了么?
局势控制了么?
父亲和安国公的病有没有好转?
她……她会不会也像我思念她一样思念着我?
若珣王一直不回来,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