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默默演练战局。
谭战不习惯气氛突然沉默,他伸手也扯了根干草,兴致勃勃地问:
“杨队长,上了战场之后,将我也编入玄甲卫可好?”
“谭公子说笑了,你是神武军中正儿八经的佐尉,到了战场上,当个先锋将军也不在话下,何必编入玄甲卫来。”
“真的能当先锋将军吗?”
谭战摸了摸自己脸上短粗短粗的胡茬,心情更亢奋了,笑道:
“殿下什么时候来?好期待啊!”
“或许是明儿下午,又或许是后天上午,总之,等天一亮,咱们就去检查船只、马匹、军备和粮草。”
“对对对……”
……
谭战怀着期待的心情等待大长公主的到来,带他一道上战场去立功。
而同一时间,被他忘之脑后的好兄弟楼轶,正风雨兼程地赶回帝都,因为方向的偏差和时间上的不对等,二者完美错过行程,且越离越远。
说起来,楼轶的优点全部长在脑子上了,体力是真不中用,好歹跟着夏明昭也锻炼了一两年,但他的武力值依旧是个弱鸡中的弱鸡。
骑个马,也能把自己摔下来。
好在,一旁的玄甲卫及时施救,没有摔成个半身不遂,但也摔得够呛。
在玄甲卫和初四的坚持下,他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两日,同样完美地与夏明昭错开行程。
夏明昭说到做到,连回公主府歇息一晚都没有,就直接策马离开帝都奔赴岭南。
原本,以楼轶计划中的脚程,可以赶在夏明昭离开帝都前,或在夏明昭往南走的路上,双方碰个头。
可惜,楼轶这一摔一停,终是没遇上。
但也正因为他这一摔一停,逃过被软禁的劫难!
就在他被摔得肿胀的关节稍微消了一点肿,正准备继续赶路的时候,突然见到一只哀鸣的信鹰,从半空中歪歪扭扭地栽下来。
它身上无伤,尾部却有凝结的血迹,从半空中栽下来那一刹,就已经停住了呼吸。
有经验的老斥候说,听信鹰哀嚎的声音,显然是它的同伴已经遇难了。
信鹰是一种贞珍的鸟,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如果伴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