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不公,还是对敌人的愤怒,更多的是懊悔自己的无能。
说好要保护她的,却没有一次做到。
在这种情况下,谭战还在那问东问西、唧唧歪歪,楼轶忍无可忍,猛然高声呵斥:
“住嘴!快带我去看看她!”
“哦哦哦,我就带你进去!”
谭战秒怂,抬脚往军营里走。
巡逻值守的老马自然不敢拦他,同时,更不敢阻拦楼轶,因为,刚才的一番对话已经足够证明了楼轶来头不小,且凭他敢踢谭先锋屁股这一举动,就算他不是驸马爷,那也是不可得罪的大人物。
多谢你,老友!
老马感激地看了一眼老将,然后,悄咪咪缩到一旁,生怕楼轶计较刚才他无礼的行为。
然而,这个时候,楼轶哪有心思去理会老马这种小人物,他看都没有看对方一眼,只闷着往里面走。
五月初夏,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风儿吹在身上还有点凉,楼轶深深吸了一口凉风,努力平息自己汹涌翻滚的情绪,然后低声问:
“邱民,昭昭的伤?”
“凶手从殿下背后突袭,用的是乌金短弯刀,刀尖贯穿心口,军医束手无策!”
邱民,也就是之前进去查探情况的玄甲卫小队长,不夸大也不虚瞒地实话实说。
楼轶沉默了。
谭战则耷拉着脑袋,懊悔地捶打自己的头:
“汤圆,都怪我不好,我不该离开元帅身边,到外面乱跑的,我~都是我的错!”
“我等护主不力,请驸马爷责罚!”
邱民和一众玄甲卫同样懊悔,因为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大长公主殿下,而不是跑到外面去找什么鬼驸马。
想到这,众亲卫心里涌起一股对楼轶的怨气。
……
越走近中军帅帐,气氛就越发凝滞紧张,时不时有神色戒备的士兵过来查看,当看到谭战时,才退回去。
但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把目光盯住楼轶,毕竟,军中也不是人人都知道“冒牌驸马”的事,对楼轶这张生面孔自然戒备万分。
楼轶没说话,任由各种目光打量,脚步飞快不停,面无表情。
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