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夫有罪!”
姜华城是个资深变脸专家,刚才还哭的又惨又哀,画风一转,突然指向姜慕北:
“就算老夫罪无可赦,可他又做错了什么?犬子姜慕北为人良善,从未介入半点斗争,他何故死罪?何致于死罪?”
姜华城知道到这份上,自己身上的脏水是没办法洗掉的,命也肯定是保不住了,他只想保住儿子的命。
所以他哭也好,嚎也好,只是为了以退为进保儿子。
虽然希望渺茫,但他愿意试一试。
之前被姜华城坑过的一个朝臣冷哼道:
“竖子无罪,奈何有父为贼!姜慕北确实没有介入任何黑暗,但他身上所穿、腹中所食皆你姜华城窃国之膏腴,依律同罪!”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道理姜相不该不懂呀!”
楼轶踱步而来,字字诛心:
“当年,姜相手上染的无辜之血还少么?”
“好,既然你们要斩草除根,诛连无辜,那就别怪老夫鱼死网破!”
姜华城咬咬牙,面上露出一丝狠色,大吼道:
“夏明昭,皇长子在我手中,若你不肯放过吾儿,他也活不成!嘿嘿,有个皇子为我姜家殉葬,我也不亏!”
“姜相威胁人的本事,倒是别致一格!”
夏明昭一直冷冷坐着没吭声,楼轶再次冷笑诛心:
“伪帝罪妃之子,死活与陛下何干?”
“楼~轶~你就不怕天下人口诛笔伐夏明昭赶尽杀绝吗?皇长子才四个月大,他身上流着皇家血脉,他是无辜的,只要放吾儿慕北一条生路,就能帮夏明昭揽尽好名声,这笔交易为何不做?”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假如你口中的皇长子真的身上流着皇室血脉,看在稚子无辜的份上,或许陛下不介意养大他,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