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我要让你在地狱中都日日夜夜,后悔你的所作所为。”
说这些话的时候,楼轶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袁良一个人能听见。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可惜,这世上什么药都可以买,就是没有后悔药。
他拼命挣扎,张大嘴巴重重喘息,他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楼轶,泪水盈眶,满是哀求。
但楼轶并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他大吼道:
“袁良,你于阵前行刺主帅,其罪当诛,但若你说出真正的凶手,本驸马可以做主,饶你一命。若你继续冥顽不灵……呵呵,我想,不只是我需要一个真相,在场的每一个将士都需要一个真相,谁都不希望拼死拼活打仗后,到头来还得担心被自己人从背后捅刀子,这一次是元帅被刺,下一次又是谁?”
楼轶的话,在士兵们听来,是在劝袁良坦白从宽,听在还勉强保持着一丝理智的袁良耳朵里,却如同一柄柄小刀在脑子里扎。
不能说,不能说。
否则不但自己会死,连家人都逃不掉!
他很想控制自己的身体,紧咬牙关什么都不说,奈何,人的意志总是敌不过药物控制,他的挣扎抵抗逐渐被药物侵袭,逐渐崩溃,最终,他失去了意识。
见火候差不多了,楼轶让邱民合上他的下巴,然后提高自己的最大音量,问:
“袁良,是谁指使你刺杀元帅的?”
“是皇上!”
“大声点!”
“是当今皇上!”
被药物控制的袁良,无比配合地大声说:
“是皇上要杀元帅!是皇上逼我刺杀元帅,皇上说,若我不刺杀元帅,就灭了我袁家满门!我不想的,我一点都不想的,可我没办法,他是皇上啊,我不能不听他的话,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袁家三百号族人全都去死啊!”
“什么?”
“竟然是皇上要杀元帅!”
将士们一片哗然。
如同热油中滴入了一滴水,噼里啪啦全场炸开。
没办法,袁良说的这番话实在太劲爆了。
完全超出了普通士兵们的认知,议论纷纷:
“为什么呀!元帅打了胜仗,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