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口里发苦。
还有,内急得很。
她睁开眼睛,想叫人扶自己下床去解决内急问题,可环顾四周一圈,却发现帐内空无一人。
哦,也不算空无一人。
呐,床边上趴着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哩!
不过,这人是谁呀?
夏明昭皱起眉头,小心翼翼侧了侧头,调整姿势看向对方的脸,又有了新发现。
这是个男子,而且是个英俊的男子,五官线条立体,肤色健康,就是眼睑处有些发青,但不排除是他卷翘的睫毛投下的阴影。
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她不认识。
莫非是新来的军医?
搞什么嘛?
我伤得如此重,军中上下就没给我安排个贴身照料的侍女?
派个年轻的军医来算什么事,想方便都不方便。
我堂堂大长公主、兵马大元帅,没死在战场上,也没死在刺杀中,要是活活被一泡尿憋死,那该有多憋屈?
夏明昭深深地忧伤了。
她倒是想自力更生,但由于伤势过重且趴着睡的原因,完全没办法自己下床。
越来越憋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非憋死不可!
夏明昭犹豫了又犹豫,想着要不要唤醒他。
恰在这时,一个着男装打扮的医女端着药碗进来,看见夏明昭睁着一双大眼睛,立刻又惊又喜地连呼:
“元帅醒啦!太好了,元帅醒啦!爹,曹老,元帅醒来了!”
“哎~”
好不容易来了个同性,夏明昭正准备叫她帮忙,怎料对方把药碗往桌上一放,急急忙忙转身跑出去向军医们告知这个好消息。
这叫什么事?
夏明昭气得用力捶了一下床,好巧不巧,正好捶在床边的脑袋上。
于是,楼轶从梦中惊醒。
该死了,我怎么睡着了?
昭昭的危险期都还没过去,我怎么能睡着?
楼轶一下子站起来,可由于他是趴在床边上睡的,长时间弯曲着大长腿,导致腿部血液不循环而发麻,这突然站起来的后果便是刚站起来又跌坐了下去,还趴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