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三弟,换了如今站在我这个位置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做?”
容珺张着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他能怎么做?
他发现自己一时之间竟然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无非是两个选择。
要么欺君,要么就把姝妹扯出来。
等待姝妹的,也无非是两个结局。
治好了,从此被皇上以赏赐之名奉为太医院的太医,锦衣玉食的生活在深宫里。
治不好,无非是圣上怒一阵,然后把怒火发泄在丞相府身上。
他呐呐道:“就算治不好,圣上也不敢对姝妹做什么的。”
所以,相比较起来,欺君是不是更严重一些。
他以为二哥担心的是姝妹治不好太子,皇上震怒,会降怒于姝妹。
容隽抿唇,摇摇头,“是不会做什么,可她不会想要被困在深宫里,只为王权贵族看病,屈服于那腐败的皇权。”
他的姑娘,想要让所有的百姓,无论贫贱,都能治的了病。
他的姑娘,想要脚踏百川,看尽世间美好。
容珺沉默了。
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夸二哥了,他以前还有些不服。
如今却只剩下汗颜。
他有些羞愧,愧于江其姝,愧于二哥。
二哥一个人撑起了丞相府,让丞相府从一开始的人人败落到如今在朝廷站稳脚跟。
这一切,都是二哥的功劳。
他沉默许久,抹一把脸,开口道:“罢了,什么狗屁的欺君,姝妹不想做的,没人能逼她去做!”
……
这几天丞相府里的气氛严肃了不少。
当初看到江其姝给老夫人治病的下人都被提醒了一番,不该说的话,半句也不能说。
江其姝丝毫没有感受到这股严肃劲,铁匠娘子的瘤子已经切除了,现在她彻底的专注于戚羽的腿疾。
距离她把药方给戚羽已经将近半个月了。
泡药浴的第五天,戚羽派了一个叫程立的下人来给她递消息。
说是已经能够感到药浴的刺痛了。
那个下人激动的就差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