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瞒着我很多事情,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女人,不配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她越想越恼,“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带着我来给人看病?你那么厉害,你自己去看不就好了吗!”
容隽垂着眉眼,任由她训,等她怒火发泄的差不多了,他低声道:“抱歉。”
声音有些哑,让江其姝还想要再发的脾气瞬间憋了回去。
容隽就这样低着头,语气听起来莫名有些脆弱,“袁大人,当年的大理寺卿,也是我的老师。”
江其姝竖着耳朵听。
“当年皇上微服私访,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老师贪污受贿,藏了很多金银在自家院子里,当年老师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刚刚那个少年袁向霖的父亲,带兵打仗时率领五万将士与敌军两万战士相搏,结果只活下来了不到十余人。”
“袁向霖的父亲虽战死沙场,但皇上惋惜着那几万将士的命,分外恼怒。
一怒之下下令彻查袁府贪污一案。”
容隽抬眼看着江其姝,瞳孔里是显而易见的脆弱,“我主动接了这个案子,亲手监斩了袁府的百余人。”
他睫毛轻颤,“我明知道袁府一案有太多的疑点,但却无能为力,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也不过是把老师和那年还是个孩子的袁向霖偷梁换柱救了出来,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或许老师是恨我的,所以我从来没去看过他。”
“我被所有的人骂,陷害忠良,不仁不义,杀人不眨眼的白眼狼。”
他茫茫然呐呐自语,“我何尝不想把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让所有人都看一看这个朝廷到底有多腐败,他们所忠于的皇上心脏到底有多黑。”
他一直在努力,让这个腐败的朝堂改朝换代。
会有那么一天的,他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