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娇惯的幺儿竟然被人伤成这个样子,我岂肯罢休,便派人追查她在大秦的行踪,奈何她是个执拗的人,被我惯的分不清是非黑白,太容易相信人心,她太信任戚承德了,大概是怕我知道了你的存在会把你带回南疆,便让人扰乱了我派去大秦的手下,以至于我竟然如今才知道你的存在,让你在外面受了这么多的苦。”
江其姝听着大祭司的描述一时间有些怅然。
戚羽的母亲大概是认为戚承德定然会照顾好戚羽,况且,戚羽是她存在的唯一证明了,她不想让戚承德忘记她,于是她把戚羽留给了戚承德。
可她没有想到,她信任的那个男人,由于她的离开而变得怨念横生,对于她留下的孩子更是不闻不问。
这大概,就是阴差阳错吧。
戚羽白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所以呢?”
所以她没有错,戚承德也认为他没有错。
那么自始至终,被丢在一边没人管没人问,看着戚新邝穿着母亲新做的衣袍前来炫耀满眼羡慕,所以错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后果又为什么要让他来承担?
大祭司手掌动了动,想要摸一摸戚羽的脑袋,却始终没能抬起来,只是心疼的看着他。
“是我们对不起你,孩子。”
有些话,听不得,这一声孩子直接喊出了戚羽的眼泪。
温热的眼泪一流出,立马被他低下头不动声色的遮去。
他脸色过于苍白了,大祭司咽下还要继续说的话,站起身,“你赶了这么些天的路,身子该吃不消了,我给你收拾了房间,让人带你去休息,等明日,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大祭司为戚羽准备的房间与江其姝的隔了一面院墙。
走出门,转个弯就到了。
晚上洗漱完躺在榻上,还是有些担心戚羽的腿,在加上离开的时候他的脸色着实难看,辗转一会,她最终还是从榻上爬了起来,随便摸了件衣裳穿上,出了房。
院门口有人看守,太晚了江其姝也不想声张,从屋里搬了个板凳出来直接放在了院墙下面。
踩着板凳幸幸苦苦的翻上墙,对面一双含着凉意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嚇,吓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