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
来之前厨房里的这几个小丫鬟全都被她质问过了，事出突然，要不是她和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伺候了多年的一个婢女关系好，她还不知道这回事呢。
这胡大娘是个精明人，对待相府忠心耿耿，跪在地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回小娘子，老夫人的饭菜都是老奴亲自动手所做，只是平时有道补汤熬制需要耗费时间，老奴会吩咐了秀禾站在那里守着，其余的没什么人能够经手。”
秀禾就是个普通的打杂丫头，圆脸，有些微胖，看上去肉乎乎的。
一听见胡大娘这样说，她脸色立马白了，面色慌乱的看了青云一眼，却被青云一记警告的眼神给瞪了回来。
整个人抖如筛糠，“回小娘子，老夫人的汤确实是奴婢熬的，但奴婢绝没有做过任何对老夫人不利的事情啊！更从没想过要去害老夫人。”
她一喊冤，剩下几个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谁都怕这盆脏水被泼到自己身上。
江其姝笑着看向青云，“主仆一场，这么久不见，青云这段时间可是比在我这里瘦了不少。”
青云面上带笑，看上去似乎是个天真单纯一点儿也不为当初被贬进小厨房的事情记恨，“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才瘦了，劳小娘子挂念了。”
江其姝挨着一眼眼扫过底下的几个人，有人坦然，有人迷茫，有人惊慌，有人看不出情绪。
这个看不出情绪的，自然是蒙着面纱的林清浅了。
其实江其姝这个时候心里已经有点数了，但很多事情要的是证据，单是直觉和猜测是绝对不行的。
她从椅子上下来，走到那个叫秀禾的丫鬟身边，蹲下身子与她平视，“老夫人的汤需要熬多久？”
“三，三个多小时。”秀禾很紧张。
江其姝点头，“那么你这三个多小时哪里都没去都在看着汤吗？”
秀禾面色涨的通红，声音如同蚊子哼哼，“奴婢有时会去如厕。”
“那么你去如厕的时候厨房的汤是托人看着还是没人看管呢？”
秀禾身子抖得厉害，“奴婢想着一会就回来了，应该不会有事，就没托人看管。”
这就证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