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当年抛下南疆圣女这个至高无上的权利,远离南疆和他在一起,最后却落得个红颜薄命的下场,甚至还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怨恨咒骂这么些年。
他欠母亲的,哪里能是一个削去爵位,贬为庶民就能还清的。
容隽朝江其姝睨一眼,凉飕飕道:“还不过来!”
江其姝哼一声,撅着个嘴,无比委屈的朝他边上一步步挪过来,“你凶我!”
她倒是把无理取闹和恶人先告状这一招用到了极致。
容隽险些被气笑了,把她往自己身边一扯,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到她身上,“自己感觉不到冷吗?”
他语气绝对算不上好,江其姝裹着自己给他绣的披风,里面满是他身上清清冽冽的味道。
大大的披风使她看上去像是个小孩一样,白嫩嫩的脸蛋有些泛红,戚羽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避开视线,“戚某还有事,先行告辞。”
容隽冷冷的看着戚羽的背影,人一走,他立马把江其姝头上那支铃铛簪子拔了下来,语气酸意浓浓,“怎么会有人眼光如此俗不可耐,竟然拿着金银来送人。”
江其姝眼看着那支簪子被他收走,哎一声,想要抗议。
结果容隽凉飕飕的撇过来一个眼神,她立马偃旗息鼓,怂的耷拉了耳朵,小声嘟囔,“我觉得,还是挺好看的啊。”
呵,容隽凉凉一笑。
从长公主的客宴回去的路上,两人依旧同乘一匹马车,一路上,江其姝小心翼翼的瞧着容隽的脸色,蔫了巴巴的不敢上去惹他。
余光瞥到自己前些天备在马车上的糕点,灵机一动从抽屉里拿出来,笑的那叫一个狗腿,“相爷快尝尝,这可是我最喜欢的金丝糕。”
容隽眉头一跳,他现在听到金这个字就想咬牙,总觉得自己头上冒着绿油油的光。
再想到戚羽那一身蚂蚱一样绿油油的衣裳,顿时太阳穴一抽。
林常在前面吆喝,“相爷,三公子在前面呢,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容隽嗯一声,掀开帘子,容珺刚和铺子管事的议完事,见到容隽的马车伸手拦下,想着搭个顺风车。
结果自己手刚扬起来,那声二哥还没喊出来,就见马车里的人表情一瞬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