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立马把身上的外衫脱下来盖在容祁身上。
在南疆,男子若是衣衫不整只着中衣被别的女子瞧见了,要么以死证清白,要么就只能嫁给那个看了他身子的女人了。
把容祁裹得严严实实的,眯着眼看江其姝,语气有些不虞,“你们大秦女子都是这么随意就进男子的闺房的吗?”
江其姝半晌没说出话来,讪讪的看了同样一头黑线的容祁一眼。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廉湘是南疆的长公主,自幼接受的便是女子当顶天立地,做一家之主的熏陶,就和大秦的男子一样,若是自家娘子被人看了这副衣着不整的样子,估计头上定然要冒绿光了。
江其姝一时间进退两难,竟然莫名有了些自己耍流氓的荒谬感。
正想着自己要不要出去的时候,就见廉湘把容祁遮的严严实实的,别扭道:“你不是要看看他的伤吗?”
江其姝忍着笑上前,查看一番容祁的伤口,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别说,大哥如今这副样子还真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
容祁黑了脸,挣扎着非要把廉湘裹在他身上的外衫挣开,“堂堂一个大男人,顶着个女人的衣裳像什么样子。”
他要扯开,廉湘不让,两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江其姝笑着退出去,“别扯了,我这就出去,你们两个慢慢聊。”
走到门口,听见里面发出别扭的一声哼。
笑着掩上门,二夫人见她出来,连忙迎上来,“怎么样?他那手臂还能不能恢复好?”
“当然能,二婶婶不必担心,大哥在战场上受的伤有时候要比这严重得多,如今都已经有经验了,我进去还没说,他都知道该怎么养着了。”
江其姝的话一说完,二夫人的面色却黯淡了下来,喃喃道:“受伤都成了经验,这让我怎么能不担心啊,我容家个个都是文官,就这个孩子一心的想要学武去做将军,你说那战场上刀剑无眼的,当娘的哪能不担心啊,这回是叫我看见了,那以前指不定受过多少伤都瞒着我呢。”
说着二夫人竟然呜呜的掩袖抽泣起来。
江其姝慌了神,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正愁着该怎么补救劝说的时候,二老爷从一边走了过来。
表情本来还算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