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个衣架子,便是一块破布,披在他身上也是好看的。
江其姝瞧着雪人脸上红色布条做出的嘴巴,笑眯了眼,“这是他自己做的?”
青萝点头,满脸写着小娘子不敢相信吧,奴婢也不敢相信。
怪不得这丫头刚刚那么兴奋的样子,换了她也不敢想象容隽一本正经的站在雪地里堆雪人的样子。
他那样一双握笔的手,用来堆雪人是不是有些糟蹋了,她饶有趣味的想着。
外面的风透过打开的那条细缝吹进来,江其姝咳嗽两声。
刚好碧玉端着银耳粥进来,一看见两人这对着窗户傻笑的样子登时瞪大了眼睛,放下银耳粥就跑过来一把关上窗户,“小娘子这病看来是不想好了,竟然还开窗户?”
青萝垂着脑袋站在原地,江其姝摸了摸鼻子乖乖的躺到床上,盖好被子装鹌鹑。
碧玉瞪了她两眼,恨恨的转头去数落青萝,“小娘子玩性大,你也玩性大吗?这正生着病呢,好不容易睡一觉发热散去不少了,你这窗户一开岂不是又要冻病,怎得这么不知道轻重!?”
这可真是典型的杀鸡给猴看,江其姝瞧着碧玉那时不时的瞟向她的眼神,再看向青萝那委屈巴巴的样子,没忍住出了声,“咳,差不多行了啊。”
碧玉恼怒的瞪她一眼,哼一声,“小娘子自己都不在意身子奴婢瞎操什么心,反正生病的也不是奴婢。”
江其姝颇为头疼的揉了揉脑袋,顿时觉得自己这哪里有点主人的样子,这丫头分明被她给宠坏了。
无奈的摇摇头,“好碧玉,我错了,再也不偷偷开窗户了,”她俏生生的撒着娇,“银耳粥都要凉了,我好饿啊。”
碧玉哪里能跟她生气,不过是见到她这不把自己身子当一回事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激动和心疼罢了。
见她这副样子顿时软了心肠,连忙把银耳粥端过来拿着汤匙想要喂江其姝。
江其姝伸手接过碗和汤匙,哭笑不得,“我自己来,只是染了风寒,又不是伤了手,哪里用得着喂。”
吃了几口银耳粥,还是压不下心里的好奇和喜悦,像是个刚怀春的少女一把,眨着眼睛问青萝,“刚刚也没瞧仔细,外面的雪是不是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