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生意不是一般人能参与的。
当时就有一群人去隶属省城的钢铁厂考察。
当时他无意间看到过一张大合照,在合照上看到了赵稼时。
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孩子跟自己年轻的时候长的简直一模一样。
一个想法就冒了出来。
他就问了负责人,那负责人又问了别人,得知小伙子叫赵稼时从赵家庄来的,他就知道,他有儿子了。
当时他高兴坏了,就想来,但是他不能独自行动,只能跟着考察团走。
结果就错过了第一次来认亲的机会。
一眨眼过去这么多年,才有第二次来考察,他也是废了一些力气才基金考察团的。
这次政策松动了不少,他才有机会单独来这边。
这些话在他心里压了太多年了,他不敢跟周家人说,也不敢跟妻子说。
但是回到赵家,就有种整个人都很放松的舒适感。
那些压在心里无处诉说不敢诉说的话,借着这一股子酒劲就这么宣泄出来了。
在他哭诉的时候,钱桂芬又把菜热了一遍端了过来,然后就拉着李翠离开了。
听着周秉昌的哭诉他一个人扛着那么多人的家庭生机,他的厂他的公司都不能出问题,一处问题就会有几百个家庭断粮,责任跟压力也很大,瞧他哭赵启东也难受。
“二哥……”赵启东端着酒杯喊了他一声。
周秉昌抬着朦胧的泪眼,看着赵启东,半天才抖着唇:“你……你是小三子?”
“对,是我,二哥,你还记得我。”赵启东眼睛有些红。
分开的时候他还没结婚,还是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如今都快年过半百了。
“老三……”周秉昌一把抱住赵启东,趴在他肩头哭的呜呜的。
赵稼时听着他哭,心里烦躁。
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
哭的都要打嗝的周秉昌顿时凝声了。
有些讨好的看着儿子,“我、我不哭了。”
“所以你是为了找个人继承你那破公司才来的?”赵稼时忽然问。
“啊?”周秉昌脑子喝的有点懵,半天才消化了赵稼时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