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阔瞪了刘睿一眼,这人惹出来的事,还牵扯到他了!
刘睿被他瞪了一眼,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尤其是面对众人一人一句的话语,更是令他难堪,于是恶狠狠地瞪了伍元林一眼。
都怪他!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我等文人以胸中有墨为豪,皮囊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外物,就怕有些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实则胸无点墨,枉做读书人。”
刘睿对上伍元林的双眼,眼底满是恶意,想要他服软?绝无可能!
纵然他换上了一副好的皮囊又如何?这可是文人雅集,是比才华的地方,不是比皮囊。
伍元林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嘲讽。倘若他这话是在此之前说出来的,他恐怕会非常高兴,但现在,他听到这句话心底仅剩讽刺。
不过也好,往日自己因为外貌,连参加这等聚会的机会都没有,如今他这话正好可以让他正名。
他的视线转到大楼正中心垂落的画布,那是一副有关野菊花的字画,联想起方才林阔吟出的诗,他朝众人拱了拱手,转身朝一旁的画桌走去。
蘸墨提笔,笔尖触及白纸,笔走龙蛇,笔锋张弛有度。
与林阔正对着的包厢中坐着一人,闲趣地品茶赏着这副有趣的场面。
行至最后一笔,伍元林笔锋顺其自然地收起,放下手中的笔。
而一直在旁观看的人见他最后收笔,默读完他的诗,顿时拍案而起。
“好!好!好!这首诗对仗工整,词藻不华而实,将野菊的顽强气节彰显的淋漓尽致,真乃好诗啊!”
“伍兄才华横溢,我等自叹不如啊!”
“伍兄的诗好,字也好,笔锋蜿蜒流转,笔力入木三分,当真是我等的楷模!”
伍元林第一次接收到旁人这般热烈的追捧,心中欣喜之余却更多的是感慨。
世人到底是更看重皮囊,倘若他是用原先的模样做出这首诗,旁人赞叹之余恐怕更多的是惋惜他的相貌。
刘睿听到大家清一色的夸赞之词,不信邪地上前一看,在看到他文章的一瞬失了力气。联想到他昨日的轻贱,今日的狂言,不由有些想要找个地缝钻起来。
伍元林朝他一笑,“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