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差点没倒在地上。
还是身后的姑娘搀扶住了她,才让她不至于坐在地上。
她踉跄着步子走近,听到了一道可恨的声音。
“死了?死了好啊,你活该!谁让你红杏出墙,勾搭男人,还和别的男人跑了,留下一个孩子和老人给我照顾,今天的事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女人,在家一点也不安分,整日里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被老子抓到了好几次,但我念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了她,可谁知道她竟然变本加厉,后来更是抛弃我和孩子和野男人跑了,简直就是个荡妇,这种女人老子就算杀了也是替天行道。”
周围有很多应和的人:“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这女人确实罪有应得,老兄你也别太难过了。”
“唉,要不是真的被逼到了绝路,谁又会想杀人啊,看这老哥也是个老实人,一定是气急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做男人难啊。”
桃花听到这些话又气又恶心到反胃,连连干呕了几下,听着这些无耻的男人还想要再说什么,甩开身旁扶住自己的手,走前去。
走到案发现场,她的眼睛又是一痛,眼眶都不由自主地红了。
血,刺目无比的鲜血。
躺在地上的人面色苍白,胸膛已然没了起伏,桃花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手指颤抖。
没了。
昨日还笑吟吟叫着她小花,让她教她化妆的那个梅姐,此时身体逐渐变得冰冷。
血从她的身上各处流露而出,浸染在青石砖地上,顺着砖石的缝隙间缓缓涌动,扩散,血腥气弥漫在这片天地,熏得很,熏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不远处有一把刀,想来是袁来福知道自己杀人了,害怕之下扔开的。
桃花红着眼将那把刀给捡了起来,刀锋上还染着血,刀柄上油渍和汗渍粘腻,也令她生理不适,握着刀的手颤抖无比,缓步朝袁来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