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黄月,黄月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死了,我是林山倦。”
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自己的来处,以及为什么和黄月长得一模一样,白恕的无敌脑洞就已经帮她想得毫无纰漏。
“我懂我懂!你们江湖中人做事都有规矩!什么易容术啦啥啥的,我都懂了!此后什么黄月,我一概不认识,我只认识您!”
林山倦张了张嘴,忽然靠近:“是她易容成我,所以我才来找她,谁承想她已经被杀了!”
白恕信以为真,嘴张得老大:“那……她难不成是为大夫人所杀?”
林山倦知道忽悠一根筋容易,但是没想到忽悠白恕更容易。
她敷衍地点点头,白恕沉默几秒,忽然嘿嘿一笑:“我就说您怎么掰断她的手指!罪有应得!”
林山倦狐疑地看着他——如此谄媚的语气,想必有事相求。
白恕看出她的怀疑,干笑一声,追上一个程度更深的词:“死有余辜!”
林山倦急忙摆手:“哎哎哎不至于不至于。”
白恕这才嘿嘿一笑,满脸讨好道:“只要您答应收我为徒!您身份的事儿我肯定烂在肚子里,跟谁都不说!”
他眨巴眨巴眼睛,林山倦提起一口气想说点什么,看着他憨傻的模样,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她人生地不熟,本来就需要一个“本地人”引路,这小子想必黑白两道的事儿多少也了解些,和他同行或许也能免去不少麻烦。
“行,那先去给我抓条鱼吧。”
她痛快答应,懒洋洋躺在草坪上,本想翘着腿舒服些,一看自己这身寒酸的襦裙,干脆放弃了。
走得还真是匆忙,没带钱就算了,衣服也没带一件儿!
现在她穿得像个要饭的,就算见着长公主,也得被侍卫挑一边儿去。
当晚,林山倦和白恕一人吃了条鱼,休息一晚,第二天便继续赶路直奔京城。
小童的死一定会被大夫人算在他们头上,此时不尽快跑远点儿,迟早要被抓回去关起来,到那时候想找什么长公主,就更是没门儿的事儿了。
两人足足跑了两天,才总算出了两河镇的地界。
正是日暮,夕阳映红一片天际,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