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论是身份还是宫中的沈贵妃,若是能做你的四皇子妃,于你都是很大的助力,本以为今日能得陛下赐婚,却出了如此变故,你心中有何打算?”萧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要安安分分,四皇子妃是谁都无所谓,沈家不行,换一家就是,有何好打算的。”既皇子妃是必须要娶的,那就娶一个不用他费心的,是谁都无关紧要。“话是这么说,可四皇子妃的姓氏与家族却至关重要,除了沈家,我还真想不出更为合适的来。”“你说,那沈姑娘为什么不愿意嫁你呢,该不是早在江南时就同别的男人私定终身了吧?”话题又回到了原点,萧渊脸色阴沉,“要不你去问问?”“这…不好吧,毕竟人家是女儿家,不过若是你不甘心,我倒是可以豁出脸面,去替你问个究竟。”萧渊指节在车壁上敲了敲,庆安立时勒住了马匹。他下巴朝外抬了抬,李怀言瘪瘪嘴,又是老一套,他掀开车帘往外看一眼,“这荒郊野岭的,你给我扔这我怎么回去?”“滚下去。”萧渊言简意赅,李怀言深知他那狗脾气,气哼哼的下了车,眼睁睁看着马车绝尘而去。—昭阳殿,花瓶玉器碎了一地,沈贵妃坐在榻上,气的呼吸都不畅了。沈安安规规矩矩跪在地上,安分的不得了。“你这会儿子装什么哑巴,我问你话呢。”“你知不知为了今日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如今全被你轻飘飘几句话给毁了。”若是不出意外,四皇子极有可能是将来的天子,一旦攀附上,不论是她还是沈家都可再保百年昌盛。沈安安抬起一双无辜的眼眸,“安安是祖母一手带大,在江南时,听的最多的就是祖母的叹息,她后悔当年应允姑母入宫,让姑母穷其一生都被困在了四方宫墙中,同无数女人斗智斗勇,如履薄冰。”“祖母在我回京时也曾再三交代,让我远离皇室,安安不愿母亲如祖母一般,为我难过伤怀。”沈贵妃汹涌而起的火气突然被扼住,呆愣的看着地上的沈安安。当年嫁进皇宫,她也是百般不愿的,可父亲为了家族昌盛一意孤行,母亲也阻拦不得,几乎哭瞎了一双眼。这么些年,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红墙高瓦中,没有人挂念过她是如何生存的,沈安安是第一个提及的人。沈安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眼她神色,长松了口气。沈贵妃虽是她姑母,可二人十数年间也只见过两次而已,感情着实算不上深厚。上一世倒是有所交集,只是她不得萧渊喜爱,每每碰面,都会被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