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差之罪。”那人一把推开了年轻男子,吩咐人架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和孩童。“你不能带他们走,那个孩子生病了,需要看大夫。”年轻男子要追,领头的大刀突然横在了他的身前,“一个流民,连衣食温饱都解决不了,哪来的银子看大夫,滚开,再废话一句,当心小命。”看似凶狠,实则是警告威胁,那人也是个轴的,一把握住了他大刀,“我乃新科进士,张业扬,你敢动我。”新科进士虽还未分配职位,却已是官身。“放下那对母子。”张业扬以为能唬住几人,不想领头只是愣了下,根本没将他当回事。他压低声音说,“寒窗苦读十几年不容易,这是京城,不是穷乡僻壤,在这,进士,同蝼蚁没区别。”他以为话说的够明白了,不想张业扬是个犟种,拉着他怎么都不松手。“信不信别说当官,你就是连命都保不住。”张业扬说,“天子脚下,我就不信没有王法。”王法。沈安安摇了摇头,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不过品行确实不错,围观里三层外三层,除了他,可没有一个人有胆子为那对母子说话。那官差已经气的要打昏张业扬拖走了。“聚集这么多人,干什么呢?连路都给挡了。”沈安安从人群中走出来。所有人都回头看去,毕竟像那年轻男子一样的傻子不多了,又蹦出来一个,肯定都稀奇。女子一袭烟软罗的浅蓝色长裙,肌肤瓷白如玉,发髻上只有几支玉簪,质地却一瞧就价值不菲,眉山远黛,连一个眼神都透着尊贵。张业扬呆呆看着她,都忘了反应,眼中都是惊艳。所谓貌比天仙,绝世卓然,竟不是夸张之词。“沈姑娘。”领头那人一怔,忙拱手行了一礼,脸色却不怎么好看。真他娘倒霉,碰到两个吃饱了撑的。“这是干什么,办个案怎么还把路给堵了。”领头人扯扯嘴角,看了眼张业扬紧抓着他官服的手。“挡了沈姑娘的路,小人这就疏通百姓离开。”他使劲拽出了衣袖,还没动一下,就又被拉住,“你不能走。”“……”他有想掐死这二傻子的冲动。沈安安抬眸看向了一脸执拗的张业扬,笑说,“公子不放开他,他如何能放了那对母子离开。”张业扬脸顿时红了,磕磕巴巴说,“我,我怕放了他,他会带走她们,那孩子发热厉害,经不住拖了。”不等沈安安再接话,领头那人立即吩咐手下,“放了她们。”真他娘晦气!那女人连忙抱着孩子跑到了张业扬身后。“沈姑娘,小人告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