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笔。那日她给那书生解围,她二人知晓她身份不一般,所以今日偶遇才会盯上与她同行的哥哥。沈安安弯腰盯了那女子一瞬,轻轻一笑,“你脸上的灰涂的倒是挺均匀的,可惜,若是我没认出你,今日恐就被你给骗过去了。”“怎么,这是榨干了上一个冤大头,又重新寻目标了?”女人身子隐隐发抖,不曾想如此沈安安竟还能认出她们。“没,没有,张公子他…他条件不好,我们也是不想连累他,才…才离开的。”“呵。”沈安安似轻哼了一声。若是不曾听到他与同窗的谈话,她许是会信这女人的鬼话。“沈姑娘。”一道不可思议的惊喜声响起。沈安安回头,就见路对面,一脸喜色的张业扬从一家酒楼出来,冲她颔首笑着。沈安安敛了冷意,回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张业扬快步走了过来,在瞧见那对母女时脸色微微变了变,“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女人蜷缩了下身子,抱着小女孩没吭声。张业扬脸色不怎么好看,“我已经把所有积蓄都给你们了,你还想如何?”他如今只能靠做些小工维持生计,还好有酒楼看在他考中进士的份上,愿意收用他,否则他怕是连一个遮风雨的瓦角都没了。沈长赫听了这么半晌,也大致听懂了,冷着脸将袍子从小女孩手中抽出。“既是这位公子给了你们银子,就好生过活吧。”生活不易,可坑蒙拐骗更让人不喜,他的善心,并不施舍予心思深沉之人。那女人眼看计划落空,连忙抱起那小女孩走了。张业扬说,“那日听了姑娘提议,我就与那女子划清了界限,只是她委实贪心,日日都在我做工的地方堵我。”他也很是无奈,虽扔进去了所有积蓄,但若能买个清净也好,可不料那对母女和牛皮糖一样,难甩的很。沈安安摇了摇头,“如此想来,那日公子出手相救只怕也是那女子提前就算好了的。”张业扬抿唇,以往同窗常骂他烂好心,他不以为然,觉得若非没办法,哪个会愿意坑蒙拐骗,如今吃了亏方知世上多是贪心不足,心思深沉之人。“安安,这位公子是……”沈长赫看两人相谈甚欢,插话问道。沈安安介绍,“这位是今年的新科进士,名唤张业扬。”“这是我大哥。”沈长赫还没开口,张业扬立即拱手作揖,“沈大公子。”“张公子。”沈长赫微微颔首。张业扬偷摸瞧了一眼沈安安,脸色尴尬发红,“那…若是没什么事,在下就先告辞了。”“张公子慢走。”沈安安温柔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