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行了一礼,“沈公子救了一个不慎掉水的姑娘,如今人应是在北湖。”沈安安还没来及问什么,那人就已转身汇入了人流中,找不见了。“墨香,你去桥上通知张公子,让他回去歇息不必再操心了,我去北湖寻人。”“姑娘当心,若是大公子不在,你就在那等奴婢,奴婢稍候就去。”“好。”沈安安点头,转身朝北湖的方向去了。方才那人她虽没见过,可观棋知人,主子与下人一样有相同之处,那人身上,有萧渊的影子。来不及细想萧渊今夜的反常,她加快了步子去了北湖。等到时,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正在疏散,她一眼瞧见了浑身湿透,却不忘用袍子遮住那姑娘身影的沈长赫。“大哥。”沈长赫回头,萦于眸中的担忧立时散去大半,“安安,你没事吧。”“没事。”她目光看向了被大哥裹住身形的姑娘,冷月高悬,烛火摇曳,她隐隐能窥其半张侧脸,有丝缕的熟悉。沈长赫弯腰抱起那姑娘,朝对面偏僻的阴暗处走去,女子紧紧缩在沈长赫怀里,身子隐隐发着抖。“姑娘不用担心,没人能看到你的脸,不会损你半分声誉。”“多,多谢公子。”沈长赫扫了眼她发上的珠钗以及露出一角的绫罗绸缎,唇角微抿。如此装束,定然非富即贵,官宦门第,即便是为了救人,也不会允许家中姑娘同一个外男浑身湿透,肌肤相贴。墨香此刻寻了过来,沈安安忙吩咐她去马车上拿一套干净的衣物来。她站在偏僻巷子口,并没有进去,但能隐约听到女子的低低抽泣声。沈长赫将人抱进阴暗处,立即将她放了下来,“在下救人心切,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女子停止抽泣,从袍子里抬头,月光皎洁,洒进巷中几束光亮,沈长赫有片刻的失神,第一次深刻体会欺霜赛雪是怎样的形容。女子脸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眸子里都是清澈感激,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公子救命之恩,该是我无以为报才是,生死面前,规矩礼节不算什么。”“姑娘豁达。”可如此心性,又为何会想不开寻死呢。她许是猜到了眼前男子的想法,讽刺的扯了扯唇角,眸中似恨又似无可奈何。“我,与家中妹妹发生了些争执,她一时冲动,推了我一把,许……她也没想到会如此吧。”沈长赫眸子凝了凝。“可我救姑娘时,并未在岸边见到旁人,可见姑娘口中不小心推你入水的妹妹,并没有救你的打算。”女子身子冷的轻颤,默默垂下头没有说话,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