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蹭的冒上冷汗,冷飕飕的,忐忑不安的咽了咽口水,“主子,有什么问题吗?”只是一刹那,萧渊很快收敛了神色。“江南哪里?”庆丰一脸懵,额头有冷汗滴下来,江南那么大,他整日忙的冒烟,哪会去细查一个进士的具体籍贯。“属下这就去查。”萧渊没再说话。垂头开始继续揽读文书。庆丰立即退了出去,脚步匆忙的去查。屋中侍奉笔墨的庆安连大气都不敢出。好在庆丰速度极快,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就折了回来。“主子,查到了,张业扬来自江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家中世代都是农户,爹娘早早就不在了,只剩一个妹妹寄养在亲戚家。”后面那些,那日中秋节萧渊就知晓了。见主子不说话,庆丰想起了凌世子交代的话,试探说,“张业扬籍贯与沈姑娘长大的地方大约有几百里的路程。”不算近,但也称不上远,二人之前应是没有什么交集的。萧渊奋笔疾书着,仿佛没有在听。庆丰抿唇,想着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了,怎么和凌世子一样神神叨叨了,主子一向对任何人都淡淡的,又怎么会对沈姑娘有所不同。二人分明是冤家才是,庆丰拱手就要退下去,这会儿他聪明了些,走到房门口时放缓了脚步,就怕主子又冷不丁开口。果然,就在他脚步即将踏出去时,萧渊的声音再次传来。“派遣去江南周边小县,富饶辽阔些的。”庆丰愣了一下,领命退了下去。凌辰逸收到萧渊意思时没有任何意外,反而勾唇轻笑了起来。庆丰怕说错什么话,虚心求教,“凌世子,我家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啊?”凌辰逸一甩衣袖,负手而立着,语调平缓带着深意。“意思是,不能留京,也不能离沈家姑娘长大的地方太近,扔的越远越好。”富饶辽阔些的地方好出政绩,不出三年,张业扬就能高升,算是对他投诚的奖赏,可三年后……京中风云变幻,就算回来了又能如何呢。庆丰一个激灵,脑子立时清明了不少,主子竟然……竟然是瞧上了沈家姑娘?将公务都处理完,已经是深夜了,萧渊却并没有要歇息的意思,庆安见主子铺上宣纸,大有作画的雅兴,连忙继续磨墨。“除了那幅落在沈姑娘手里的青竹图,主子已经好久没有作画了。”萧渊蘸墨的笔倏然沉了沉,笔身都滑了进去,沾上了墨水。庆安连忙拿帕子将笔捞出来,捧出去清洗干净,想着主子今日似乎有些反常,心不在焉的,尤其一提及沈姑娘。等他洗好笔回来,铺好的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