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男儿那么多,我为何不梦别人,偏偏梦四皇子,或是世间一切早有定数,,你我前世,说不定真有仇呢。”萧渊似是真的信了她的话,黑眸深深凝视着,情绪隐隐翻滚,沉甸甸的目光让沈安安全身都不自在起来。他唇瓣一勾,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沈姑娘当真如此以为吗。”“自然。”沈安安偏头看向窗外,没有瞧见萧渊眼底一闪而过的执念。他轻轻笑了起来,音质出乎寻常的温和,对沈安安说。“你说的对,为何不是别人呢,可见前世因今世果,命数早有迹可循,该是谁的,就当回归原本的轨迹,安安说,是不是?”沈安安浑身一个激灵,瞳孔不可置信的睁大,盯着萧渊。男人眼底似涌动着什么,她此刻看不清,也读不懂,只觉得突然有些毛骨悚然。似有一个旋涡,在一点点吸噬着她,深不见底,犹如深渊。此时,忠叔声音在外响起,“姑娘,四皇子,到了。”沈安安心中无端升起慌乱,骂了句“疯子”快步下了马车。“沈安安。”萧渊的声音冷不丁从马车中传出,裹挟着讽刺。“那个进士,未必如你所想那般高洁,当贫瘠和繁华相融时,又有几个能保持初心不改的。”沈安安脚步只是顿了一瞬,又加快步子踏入府邸,淡冷的声音随风传送过来。“我同四皇子并不相熟,下次再见,还请四皇子以沈姑娘相称,当然,我更希望可以不见。”萧渊唇侧一角掀了掀,平静的眸底蕴藏着讥嘲,目视女子身影消失后淡淡收回视线。沉声说,“让凌辰逸来府里一趟。”庆丰领命,快马朝永宁侯府的方向奔去。萧渊的马车抵达皇子府时,凌辰逸的马车也到了。他跳下马车,先是打量了眼萧渊神色才笑问,“你不是和李怀言去酒楼了吗,怎么又急匆匆的将叫我过来了?”萧渊瞥他一眼,沉甸甸的视线透着几分压迫,凌辰逸立时抿唇,敛了几分笑意。“去书房说。”凌辰逸点头,十分识趣的跟上萧渊去了书房。庆丰奉上茶水,将书房门从外合上。萧渊坐在书案后,腕骨随意的搭在桌沿上,面色沉静。凌辰逸却觉屋中阴风阵阵。“究竟怎么了?”萧渊敛眸,语调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何时离开?”“谁?”凌辰逸脑子有一瞬宕机,在触及萧渊望来的淡淡目光时,猛然回过了神来。“哦,你是说那个书生吧,他两个月后任职,应该……”“三天内。”萧渊冷不丁说,语气不容置疑。凌辰逸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