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兔子耳朵,那是他今日的猎物,可还来不及仔细欣赏,就被人一把夺了去。萧渊拎着兔子,眯眼,朝着张业扬所在的方向丢了过去,兔子在半空中扑腾了一下,刚好落在了一片稍软些的湿地上。劫后余生的它,撒开腿惊慌无比的往前奔去。与此同时,弯弓搭箭,一气呵成。萧渊头偏了偏,箭头瞄准了兔子所奔的方向,突然上移,定在了男子后背心,唇侧挑起森冷的弧度。凌辰逸和李怀言呼吸刹那停滞了,齐刷刷盯着他手中的箭。女子温婉恬静的笑,像加火的柴,让萧渊心口的郁火越烧越旺,攥着弓的手骨节青白,暴着青筋。随着兔子越跑越远,他手指慢慢松缓——最后一刹,他半阖了阖眼皮,箭尖下移几寸,冷箭裹挟着冷风,泛着寒光,射在了兔子腿上。李怀言和凌辰逸同时松了一口气。险些以为要给那书生收尸了,若真如此,今日还真不好收场。当着沈姑娘面射杀她的心上人,以那姑娘脾气,非和萧渊拼命不可。萧渊慢慢放下弓箭,攥着弓的手甚至隐隐轻颤,薄唇抿的很紧很紧,冷峻的面容阴森的恐怖。没有人知晓,他方才用了多大力气,才勉强克制住心火。也没有人知晓,桎梏住他的不是其他,而是那个女人冰冷痛恨的眸子,那一瞬在脑海中闪过,如一盆刺骨的冷水,浇灭了他心底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