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正是当代叶家家主,内务府阁领叶平之,与其弟叶宏之。
叶平之看似四十来岁的年纪,标准的国字脸,小胡须,看起来不怒自威。
武将出身,颇有功绩,既有国公爵位,亦是正三品朝官,给人的即视感颇具锐气,同时又不无深邃与城府。
叶家一门三房六兄弟,叶平之便是主母所生,为家主。
叶宏之,不在六子之列,却是与叶平之长得最像的。
只因他是个私生子,生母身份低微。
按照乡例,不可入族谱的那种。
若非五年前,叶平之以家主身份将他招入府内,并以兄弟相称,按族谱字辈为其改名“叶宏之”,估计他此时还得沿用母姓。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是叶平之给了他名分与如今的地位。
将他从一介无品无阶的工部杂事郎,提拔为如今的工部五品员外郎,可谓叶宏之的“伯乐”,对他恩重如山。
此时二人相互聚首,坐在厅中的桌前,神色各异,各有心事的模样。
叶平之给他倒了一杯茶,意味深长之色,道:“宏之啊,可知今日大哥叫你来,所为何事?”
叶宏之似有落寞,望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水,却没有端起。
顿了些许后,才苦笑着深沉道:“知道。”
“那你说。”
“苏星昊恃宠生娇,仗着与陛下这层关系,这些年跋扈无度,高调无章,不知收敛,已引起百官和苏县民愤。此番身首异处,且不谈是何人所为,单说苏家被抓住痛脚,惹来朝廷注意,便已是必死之局。”
叶宏之缓缓道:“而苏家与叶家同气连枝,一荣则荣,一损则损。朝廷若彻查起来,叶家定遭牵连,难辞其咎。此劫,并不易躲!多年来,我们与苏家暗地里的生意盘根错节,根本无法彻底撇清。”
“那怎样才能保住叶家不倒?”
“叶家日渐势大,大哥又成首辅之大热人选,即将位极人臣,朝中再无人可制衡。但站在陛下的角度,最忌朝堂一家独大,只怕早就心生打压之意。叶家锋芒已触及皇室逆鳞,加上与苏家关系密切,已避无可避。带着苏县的百姓回京,便是要找借口动叶家。而陛下对此采取了默认的态度,便是支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