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对到李宣面前,马为先拱手道:“少帅,此子便是霍家的独子。经属下逼问,他已承认是他下令对周家大郎出手,并奸污其妻,后鞭打致死。昨夜他虽中毒癫狂,但醒后对事情仍有印象。”
李宣瞳孔一缩,眼神如刀般看向霍东明。
霍东明一愕,同样望着李宣,却道:“少帅?哪来的少帅?你是谁?”
李宣直言冷道:“虎威军,李宣。”
“李宣?”
霍东明目光一滞,默念一声后,脸上露出了惧色:“平洲秋神山反贼之首?”
平洲匪患横行,已成当地官府的一块心病。
其中又以秋神山为最强,直令数万平洲军围困多年除而不得。
更有风闻传出,秋神山匪众个个穷凶极恶,吃人不吐骨头。
多年来,死在他们手下被剥皮拆骨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谓凶名远播,朝野皆知。
霍东明家世显赫,消息灵通,自然是有所耳闻。
眼见面前之人自称是这伙山贼的首领,霍世子不免胆寒起来,落入他们手中岂非得脱一层皮?
脱一层皮还好,就怕生不如死,被活吃了也不一定
但终究是将门之后,霍东明虽不比其父,但也小具沉稳。
微微震惊后,转眼就冷静下来,道:“原来是魏王爷秋神山已被朝廷招安,你现在也算是朝廷的人了。眼下,这是何意?你想对本世子动手?”
李宣冷笑,“你说呢?你入室杀人,奸人妻室,难道还想活?”
“哼,那又怎样,你敢杀我?吾父乃护国公!就算本世子有违律法,你亦不能擅用私刑。再说了,这周家与你有何关系,魏王因何要为他们出头?又为何得知此事?”
“周礼洪乃我虎威军旧部,我敬他如师长,他亦曾待我如子,救我性命,你说这是什么关系?至于本王为何会知晓此事,你无需知道。将死之人,何必知道这么多?”
闻言。
霍东明再次色变,“你师长又如何?就算本世子犯了大罪,亦有律法处置,岂容你滥用私刑?将本世子交由三司处置,我本无心杀人,是有人下毒害我你若擅用私刑,妄动国公世子,便等同谋逆。我劝你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