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天黑下来,裴成才醉醺醺地走进门。
“夫君,怎么又喝这么多?”孙氏不悦。
裴成扬手甩开孙氏,自顾自地躺在榻上:“今天高兴,你夫君得疏通疏通朝野内外关系,要不怎么在朝堂立住脚?”
孙氏一想铺子的事还没办,就又堆起笑脸,对裴成嘘寒问暖。
“夫君,有件事得问问你的想法。”她斟酌开口:“裴姣那铺子办的不错,咱们裴家账房今早才跟我说,账上不宽裕,我想着要不咱们也办个铺子,正好贴补家用…”
裴成不知是喝醉了,还是在思考此事的可行性,得有半刻钟才回了孙氏一句。
“你自己看着办,别做肉包子打狗的事就成。”
说完倒头就睡,孙氏开心了一整晚。
几日后,城西一间即可以听小曲又可以品尝糕点的铺子,凭空出现,唤做悦来馆。
因着其比别家糕点铺子的吃食便宜一倍,用的又都是好材料,往来宾客不绝,就连城中达官显贵想要听戏,都得提前一天定位子。
这几日糕点铺王掌柜盘算着账簿,看着愈发稀疏的客人,愁的晚上都睡不着觉,让店里的伙计乔装出去打听,才知道城西的悦来馆。
这么大的竞争对手凭空出现,他竟然一无所知,真是这些日子太悠闲,让他忘了谨慎。
赶忙换身衣服去了摄政王府,拿着手里的帖子,使了些银两,劳烦门口小厮通传。
“小姐,门口小厮来报,糕点铺的王掌柜来了。”星回呈上拜帖。
裴姣不解,这也没到月末,有何要事?
“带人进来吧。”吩咐完,起身披上披风,倚靠在外院的藤椅上。
“东家,最近铺子里的生意不景气,我查到是城西开了个又能听曲又能吃糕点的铺子,叫什么悦来馆。”王掌柜站在远处,喘着粗气焦急地说。
“悦来馆?”裴姣疑惑:“没听说过,可光是这两样造成不了顾客减少的情况,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听说他们的价格比同行少一倍,用的还都是好材料。”
原来是价格战!
裴姣心里有个确切的方向,她唤来明月,附耳吩咐道:“你去探查一二,这间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