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伟没把严清的话听进去,双手一背,声线压低,“当然,你可以继续做你与世无争的举人,但是能不能进的了考场,能不能顺利通过春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严清掩在宽大袖子下的手一紧,握成拳头,牙口咬紧。
知道范伟说的有很大机会是真的,但严清不想就此低头。
这些事情,做了第一次就永远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上了贼船,哪有能安全下来的事情发生。
“好,有读书人的傲气和骨气。”
范伟目露欣赏,这样的人最有意思了,空有一身读书人的清高自傲,却没有能和自己打对手的底气,能把这样的人拉下清高台才最有意思。
“我倒是可以放过你,可是你上了年纪的母亲,又有谁会放过她呢?”
“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帮了我你就能得到荣华富贵,拒绝了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带着你娘离开这偌大的京城。”
范伟甩袖离开,留严清一人在巷子里。
小小举人又如何能跟朝廷命官斗,严清自嘲的扯了一下嘴角。
长安回来将两人的对话简单扼要的向裴姣说了一遍。
“倒是个拎的清的。”裴姣说道。
看来上次在酒楼听到的作弊一事,有参与其中的官员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裴姣将面前的茶喝完,给了银子,上去马车,还是去了看铺子。
春闱一事牵扯的东西太多了,她一个人没有办法做得了什么。
确定铺子没有出什么问题,裴姣又敲打了铺子里的掌柜和小厮一番。
接下来有好一段时间不出门,该做的要提前做好。
回去之后,裴姣派人去了一趟祁焕那边留话,让祁焕回来之后来她的院子一趟。
祁焕在晚膳之后回来,知道裴姣有事找他,换了身衣服就到了裴姣那。
“身子如何?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祁焕进门先是粗粗扫了裴姣一眼,确定人没有大问题之后,再坐下问道。
“还行,和平时一样。”裴姣扶着肚子和祁焕面对面坐着,让屋里伺候的人出去,只剩下她和祁焕。
“上次在醉仙楼里听到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