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情分都已经被他拳脚打散了,让她对裴山露出一点儿不舍和疼惜,想都不要想!
程氏越想,心头上的怨恨越加浓厚,甚至对裴山口中不断飘出的呻吟声露出几分嫌弃与厌恶。
若不是碍于裴家其他人在场,程氏怕是不会理裴山半点死活。
为了做做面上功夫,程氏用帕子掩着面,断断续续露出几句哭泣声,走向一旁送裴山回来的朱佰询问裴山的情况。
“朱公子,我家老爷这是怎么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何人做的?如果老爷出了什么事,留下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活了。”
虽然程氏语气带着哽咽声,眼中却一点泪珠也没有。
程氏与朱佰相对,朱佰虽然面上因为裴山被打感到悲痛,可对着前来询问的程氏,眼中隐隐露出几分情意。
“嫂子有所不知,裴大哥正和环采阁的如月姑娘春宵一刻之时,不知从哪里冲进去几个粗汉,捞起床上的裴大哥就是一顿拳头,拳拳到肉,我们拦都拦不住。”
“什么!他竟是,竟是在妓子床上被人打的……”程氏气得浑身颤抖,连看裴山一脸都嫌晦气。
“嫂子怀着身孕,还是要保重身体,莫要太过激动。” 朱佰这口头的关心外人听不出什么不对劲,可是在程氏听来,却有些暧昧,毕竟这肚里的孩子正是她与朱佰苟合的产物。
朱佰意意切切安慰程氏,程氏见好就收,她现在还怀着他们两人的孩子,激动不得,裴山这个老不死的怎么值得她生气。
听到朱佰提到身孕,程氏红着脸用手帕佯装拭泪,掩饰她和朱佰之间眉目传情的神态。
裴姣冷漠地看着裴府乱成一锅粥。
朱佰与程氏虽然都是问话举动都很得体,可是两人神态怪异,总让人生出几分意味深长的想法来。
裴姣将程氏和朱佰之间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有几分自己的猜测,既然程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裴山的,如今又和朱佰这般亲密无间,这孩子或许与朱佰脱不了关系。
“哎呦,我的儿啊,你受罪了。”裴老太太见儿子如此,心疼得不行。
“老夫人,大夫请来了。”裴老太太身边的嬷嬷将大夫带进来。
“快,快将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