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丫鬟点点头,吩咐旁人去找火盆子了,自己则留下,继续给付韶诗擦身体。
裴姣坐在一旁给她把脉,感觉她的脉象渐渐平息,显然是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不错,以后这一两个月都好好休息,尽量不要出门,该吃吃,该喝喝,但是也不要一直坐着不动,偶尔在屋里走一走,多补一补,就能补回来了。”
裴姣按照惯例行事,把忌讳和应该怎么做都说了一遍。
付韶诗红着眼眶,刚才嘴里含着的半棵人参,早已经在她的吮吸下变得干瘪,她狠狠瞪了她一眼。
“别以为你这样做,我就能原谅你了,我这个孩子是因为你而没的,早晚有一天,我要找你报仇!”
裴姣耸了耸肩,“我并不是祈求你的原谅,而且也不觉得你小产是我的错,脾气是你自己生的,我也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所以才选择这样做,我们谁都不欠谁,互不相欠罢了。”
“互不相欠?”听到这句话,付韶诗忍不住流下眼泪,笑得有些凄惨。
“好一个互不相欠,难道我现在所经受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活该?你三言两语,就想把我架在火盆子上烤了?!”
付韶诗指节发白,攥住裴姣的手腕,怒气冲冲。
“都是因为你,我的美好人生,被你给毁了!当初你如果不嫁给信王,这一切什么都不会发生,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嫁给一个男人?”
裴姣不动声色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她的力气很大,就算是再来一个付韶诗,也能一样脱身,因此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跟这种人争论,就是在跟自己较劲,没有这个必要。
裴姣一只脚刚刚踏出大门,就听到后面传来瓷器掉到地上的声音。
“裴姣,你这个贱人!我的孩子是因为你才没的!京城就这么大!迟早有一天,我会找你算账的!你就等着吧!!”
裴姣脚下顿了顿,转头看她,“随时奉陪。”
紧接着,在自己回去的路上,遇见了成群结队往这边赶的太医。
因为刚才付韶诗说的那些话,裴姣心中有些郁闷,为了抒发心中的郁结,她决定干一件大事。